卜淳於檢查的很仔細,仔細的讓人以為蘇清韻患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病。
季少康實在忍不住了,出手將他拎了出去。
“檢查這麼久,摔到哪裏了?”
正了正白大褂,卜淳於一臉嚴肅的道:“據目前檢查來看,嫂子沒有傷到筋骨。”
“沒傷到筋骨你檢查這麼久?”
“認真、仔細是作為醫生的基本素養,懂?”
“我懂你個嘚兒。”
季少康一把奪過卜淳於手上的醫療箱,在裏麵一通翻找,找到一個棕色玻璃瓶後,將醫療箱丟還給卜淳於。
“你可以滾了。”
“姓季的,卸磨殺驢也沒你這麼快的吧?”
“惠嬸兒送客。”
待惠嬸兒從房間裏出來後,季少康進了房間。
咚的一聲,將想跟進去的卜淳於關在了門外。
氣的卜淳於大罵。
房間裏,蘇清韻見到季少康,不自覺的又紅了臉。
在惠嬸兒麵前,哪怕在剛剛那醫生麵前她都能平心靜氣,唯獨在季少康麵前,總是忍不住臉紅,心跳也會跟著加速。
見蘇清韻有些窘迫,季少康還以為是卜淳於鬧的,安慰道:“淳於性子比較跳脫,他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這是他家專用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效果很好,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怎麼可以?
那麼隱私的位置怎麼能隨意讓他看?
“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季少康將藥放在床頭櫃上,“趁著還沒天亮,再休息會兒。”
“嗯,你也是。”
目送季少康離開後,蘇清韻一頭埋進枕頭裏,悶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好,塗了藥才沉沉睡去。
折騰了大半宿,第二天,蘇清韻睡到中午才醒。
醒來後,條件反射就要起來,後腰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
她已經離婚了。
不再是那個有做不完家務,還要遭婆婆惡語相向,有個利用自己的丈夫的杜家媳了。
重新躺下,緩緩舒出一口氣。
兀的想到她離婚後,又結婚了,嫁的還是蜀蓉市首富季家大少爺。
忙不迭的又從床上爬起來,因動作太猛,扯到後腰,一張秀氣白淨的小臉,疼的成了鹵豬臉。
一瘸一拐的進了浴室,把自己捯飭幹淨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樓下,季少康坐在客廳裏處理公司裏的事,惠嬸兒在廚房裏準備午飯。
見到蘇清韻扶著樓梯扶把手下來,季少康放下手裏的工作,走了過去。
“昨晚睡得可好?”
都是這麼晚才睡,她卻睡到中午才起來,小臉有些發窘。
“還好。”
季少康非常自然的扶著蘇清韻,將她往沙發處帶,“可還疼?”
略帶親密的接觸讓蘇清韻有些不自然,舌頭像是打了結一樣,“不,不是很疼。”
“昨晚給你的藥早晚都得塗,這樣才好得快。”
說話間,將沙發上的抱枕移了移,想讓蘇清韻坐的更加舒適。
將季少康的舉動看在眼裏,沒想到看著冷冰冰,高傲不可一世的他,居然還會有如此慰帖的舉動,一時間看的入了神。
“是不是發現你老公我長得也很帥。”
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呼吸時噴出的熱氣就像被塵封了多年的老酒,被開啟後飄出來的那股酒香,讓人沉醉,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