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季少康並排走的蘇清韻,季老爺子心裏的那些失落跑的幹幹淨淨。
從花園到進門路程不遠,但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年的季老爺子卻感覺重生了一樣。
以前看的最多的就是窗外那棵梧桐樹,看它春天的新芽,看夏天的綠葉,看秋天的葉落,看冬天的蕭瑟。
蘇清韻注意到老爺子眼神中的神色。
蹲在老爺子身邊問道:“爺爺累不累?”
離開了如牢籠一樣的地方,高興著呢,又怎麼會覺得累?
“不累。”
“不累的話就在客廳裏坐坐吧,陪我們這些晚輩說說話。”
老爺子自然是高興的,“好,那我就坐坐。”
老爺子打量著客廳裏的擺設,目光好幾次落在電視上。
蘇清韻道:“爺爺想看電視嗎?”
“嗯,你幫我調到新聞頻道。”
蘇清韻照做。
“裴叔,爺爺房間裏有電視嗎?”
裴叔道:“回太太,還沒有,我這就安排。”
季少康看著蘇清韻如此體貼的照顧爺爺,心裏慰帖的很。
“爺爺我和荊大少有事要談,我們去書房了,清韻留下來陪您。”
“都忙去吧,我不用陪。我看電視呢。”
蘇清韻道:“你和師兄去吧,我在這裏看著爺爺。”
惠嬸兒道:“還要我呢。”
季少康點點頭,和黃荊去了書房。
關了書房的門,黃荊直接開門進山。
“對於你家老爺子中毒的事,你怎麼看?”
雖然不想麵對,但不得不麵對。
家裏隻有這麼多人,爺爺一向與人為善,善待家裏的傭人,從來不曾苛責過他們,說是家裏的傭人對他下藥這根本不可能。
倒是家裏的那兩個主子。
他爸一直記恨爺爺將掌家權交給了他,而他那個後母趙麗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兩人很有可能想從爺爺手得到什麼,讓他們對爺爺下了手。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是誰的主意。
黃荊看著季少康,看了半天也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直接問道:“如果是你爸做的,你打算怎麼辦?”
書房門被敲響,黃荊看了眼季少康,去開門。
蘇清韻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
見季少康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
黃荊道:“我問他,如果是他爸給他爺爺下的藥,他打算怎麼做?”
蘇清韻道:“現在暫時先不追究是誰給爺爺下得藥,先把爺爺的毒解了才是重要的。至於是誰下的藥如何處置,等爺爺的病好了,交給爺爺來處置吧。”
老爺子活了這麼大把歲數了,和他們住在一起這麼久,什麼人,什麼樣他心裏沒點數?
之所以一直沒說,肯定是有所顧忌。
黃荊鄙夷的看著季少康,“看看,你還沒我師妹通透。”
季少康看著蘇清韻,半晌點點頭,“聽媳婦的。”
不過他還是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敢對爺爺出手,若是讓他查出來,不管是誰,都不會輕易放過。
說定之後,三人下了樓。
季老爺子看了會兒電視,累了就讓裴叔推著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