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這一摔,無異於又是一場大手術。
從手術裏出來已傍晚了。
接連兩場手術,黃荊已經筋疲力盡。
脫掉防菌服,都癱了。
“還能站起來嗎?”
“扶著我點。”
季少康將他扶起來。
“媽的,這些人簡直比我還瘋,居然敢如此逼迫一個孕婦和病人。”
等待的時間裏,季少康已經從阿波母親那裏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能走了,我們就回去,還有事情要處理。”
黃靜知道他要處理什麼事情,就算累的不想挪步,就算爬也要爬回去。
不給那些人點顏色瞧瞧,真以為菩薩是泥捏的就沒三分火氣了?
把照顧阿波的兩個護工換了,又給阿波媳婦那邊找了兩個護工一個月嫂,叮囑除了他的命令和阿波他們家三個人的命令,誰來了都不準聽。
得到保證後,季少康離開了醫院。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
在夏天,八點鍾開始天黑,他來不及回家,直接去了公司。
剛到家的張譯因為老板的一個電話,又不得不回到公司。
“立即寫一份訴狀,狀告杜聿明的夫人,楊芳故意殺人罪。”
張譯懵了。
杜聿明的女兒故意殺人罪的案子還沒結,他老婆又犯下故意殺人罪了?
“老板,能說下具體的嗎?”
季少康簡言意駭的把醫院裏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張譯聽了怒火直衝天際。
讓加班的那點委屈,直接被這把怒火給燒沒了。
“媽的,這一家子都是瘋子不成?居然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老板您等著,我馬上寫一份訴狀,保證告的他們褲衩子都不剩。”
張譯準備寫訴狀,季少康則收整有關杜家的一些資料,特別是杜聿明的。
蘇清韻在家等季少康回來,一直等到十點鍾,也不見他回來。
在惠嬸兒的催促下,回了房間。
而季少康一直在辦公室裏忙碌,直到將所有對杜聿明不利的證據收集齊全,張譯的訴狀也寫到了他認為最滿意的地步,兩人才從公司出來。
“明天你將這份訴狀交給律師,起訴楊芳。”
“沒問題,交給我。”
交代完後,季少康這才上車。
黃荊在後座早已經睡得天昏地暗了。
沒有叫醒他,開著車回了岷江半島別墅。
蘇清韻已經熟睡,輕手輕腳的洗漱後,在她身邊躺下。
蘇清韻睡夢中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氣息,不自覺的滾進了他的懷裏,抱著他沉沉睡去。
季國民一家三口回到老宅後,也不敢和杜家聯係。
他們一陣後怕,杜娟的偏執症看來是遺傳了她媽媽的,今天看到杜母那樣,到現在他們都還心有餘悸。
季宏圖第一次有了退縮的想法。
若是真的娶那樣一個女人回來,他今後的日子隻怕也別想好過。
“要不我和杜娟的婚事算了吧,就算在蜀蓉市找不到家世好的,其他地方也沒有了?”
趙麗也心有餘悸,“是啊,你看杜娟和楊芳,他們倆發起瘋來簡直太可怕了。”
平時看著都好好的,這發起狂來,誰受得了?
別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季國民道:“先暫時看看那個畜生那邊有什麼行動吧。”
第二天還沒到中午,杜家收到了第二封訴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