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靜姝委屈極了。
她是蔣家的公主,從小被人追捧,是父母長輩的掌上明珠。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跟她大聲說過話。
更別說打她了。
今天黃荊這一腳踹的不隻是她的身,更是把她的尊嚴放在地上踩。
被追捧了二十多年的她,第一次遭受如此屈辱,又是身邊沒有親人的情況下,更是覺得委屈。
翻了翻電話簿,家人們都在京都,根本不能第一時間趕過來安慰她。
想到自己受了這麼大委屈,被傷的這麼重,沒有一個家人朋友在身邊,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想到蘇博容對自己的冷漠,明明看到自己受傷了,也不關心一下自己,又嗷嗷的哭了起來。
最後目光落在季宏圖的聯係方式上,在蜀蓉市這些天,一直都是他陪著她。
現在能找到陪自己的人也就隻有他了。
撥通了季宏圖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剛傳來季宏圖的聲音,蔣靜姝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這一哭,把季宏圖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在哪裏?”
感受到季宏圖語氣中的焦急,蔣靜姝的心才好受一些。
至少有一個人是關心自己的。
季宏圖之所以這麼著急,當然也是有他的目的。
哭了許久,可把季宏圖給急的。
你哭歸哭,總要說出什麼事了吧?
一個勁兒的哭,又不說事,這不是嚇唬人呢嗎?
“我受傷了。”
“怎麼受傷了呢?給前台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嗎?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季宏圖剛要掛斷電話,想了想道:“別掛電話,我馬上過來。”
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這一刻蔣靜姝感動了。
想到自己今天因為房間的事和季宏圖鬧,頓時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季宏圖從老宅過去,一路狂奔,時不時的還安慰一下她。
等到達西裏大酒店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找前台的人一起上了最頂樓,一路走,一路斥責前台做事不盡心盡力。
當前台的人告訴他已經讓醫生來檢查過了,季宏圖這才消停了些。
也從前台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傷的也不是很重,肯能就是當時痛了些,沒有傷到筋骨。
到了頂樓,打發走前台,季宏圖獨自一人進了房間。
“蔣小姐?”
蔣靜姝在臥室裏躺著,聽到季宏圖的聲音,帶著濃濃鼻音的應了一聲。
走進臥室,不由分說,先道了歉。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在你身邊就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這個,蔣靜姝就來氣。
“都怪黃荊那個瘋子。我不過就是想去和蘇家太太打聲招呼,敲錯了門,結果他瘋病犯了,直接一腳將我踹了出來。”
“你不知道,當時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那力道簡直就不是人,感覺我的腰都要斷了一樣,好疼好疼。”
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季宏圖立即上前,為她擦掉眼淚,心疼的道:“對不起,對不起。傷哪兒了?讓我看看?”
蔣靜姝有些猶豫,她現在穿的可是連衣裙,傷在側腰,這要怎麼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