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你怎麼皮膚這麼好?是不是最近醫美那邊又出了什麼黑科技?還是用了什麼我沒聽說過的護膚品啊?”
陸今朝將方才的套盒推到阿玲麵前:“就是這個,不嫌棄的話請拿去。”
阿玲一手化妝術在圈內有造神機之說,出自她手的妝容就沒有不好看的,況且化妝師雖然在整個劇組不算顯眼,其實可能知道很多人的秘密,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這是什麼牌子,我怎麼沒見過?”阿玲好奇得拿起那個套盒打量,裏頭附了成分表,許可證和產品專利證明,她作為資深美妝圈大佬,不可能對裏麵的成分一無所知,當即上心起來。
阿玲:“喲,成分配比比隔壁A家還好,這一套肯定得上萬吧?”
陸今朝:“阿玲姐要是感興趣就把這套拿去用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最終阿玲還是收下了。
阿玲作為美妝圈大博主,平常就愛開箱小眾新品,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陸今朝換好衣服化好妝出來,翟翊剛好試鏡結束,胡湃拍著他的肩膀似乎很是滿意:“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演技了得!”
翟翊冷冷淡淡的:“在家裏耳濡目染,胡導見笑了。”
寒暄了幾句,胡湃招呼著讓副導演帶翟翊敲定合同事項,自己繼續試鏡,對著陸今朝道:“你就試一下第三十幕吧。”
劇本第三十幕,楚歲晚向心儀許久的青梅許逢歌表白,可許逢歌卻告訴他自己早已心悅他人,拒絕了楚歲晚,並且半月後她將要和心上人成婚。
許逢歌成婚當日,楚歲晚連夜從異鄉趕往她的婚禮,路上遇到仇家窮追不舍,拚殺了一夜,淩晨將人解決後趕到許家附近,怕自己身上的血腥氣衝撞了喜事,連門都沒敢進。獨自坐在喜房隔壁的屋頂上獨自喝著喜酒,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陸今朝點頭,跟武術指導溝通了一會兒,請他幫忙扮演一下仇家,待導演喊了開始,兩人打了起來。
一入戲,武指提劍當胸襲來,陸今朝後退一步拔出陌刀格擋挑開,側身反守為攻一刀劈了下去,武指後跳兩步躲開,兩人過了幾十招,武指一劍擲出模擬斷劍,擦著陸今朝的臉飛過,陸今朝趁機飛身上前將武指斬於刀下。
陸今朝囫圇抹掉臉上的鮮血,徒步奔襲。
拎起一旁放置的酒壇道具,他慢悠悠的走著,走到置景木屋旁,把背上大刀插在地上,單手一拍石凳借力而起,腳蹬柱子借力上了屋頂。
威壓老師目瞪口呆,他好像還沒來得及給他綁威亞啊喂!!!!不對,試戲根本不用上威壓啊!!!在地上演演就行,咋真上去了???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孩子好像真的會輕功怎麼破???
其他人:0口0
陸今朝像是沒注意其他人詫異的目光,抬起手上的酒壇子仰頭往嘴裏倒,壇子裏是普通的礦泉水,但他的雙眼卻漸漸彌漫起醉意,他呆了一會兒,視線無法聚焦,似乎陷入了回憶。
臉上卻是紅不起來的——上了高遮瑕的粉底,根本不可能透出緋紅來,正式拍攝肯定得補妝補鏡頭了。
楚歲晚癡迷的看著對麵樓裏心上人的倒影,她在描眉,火紅的嫁衣那麼耀眼,她馬上要嫁給她的心上人。
苦笑一聲,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他仰頭飲下最後一口酒,抬手將酒和淚拭去,朝著對麵的小樓露出一個平時少年氣的笑:“青梅竹馬一年年,而今不是當時麵……平平仄仄締良緣,戀愛情絲⾃早牽,海⽯⼭盟皆繾綣,相親相敬樂綿綿。”
滿腔情絲最終化成了一句祝福。
楚歲晚跳下屋頂,將陌刀反手塞回腰間刀鞘,轉身走了。
明明是一場普通的試戲,胡湃卻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看見了那個場景。直到陸今朝折回來站在他麵前,他才回過神來,上前看了看道具陌刀留下的坑,要知道那把刀可是沒開刃的啊!
胡湃頓時喜笑顏開:“好!演得好啊!你經紀人呢?”
紀繁音笑著上前:“這兒呢胡導。”
胡湃拍了拍陸今朝的肩膀,笑眯眯的道:“我跟你經紀人去商議一下合同,你去卸妝吧,你那個衣服有點短了,讓服裝師給你量一下尺寸,再重新定製一套,一周後正式開機,別忘了。”
言下之意,已經拍板定下他了。
陸今朝點頭:“好的。”
胡湃跟紀繁音去了會議室,陸今朝被威亞老師攔下來:“快告訴我你是怎麼上去的?!你是不是真的會輕功!”
陸今朝回頭瞅了一眼身後置景:“沒那麼誇張,就是借了點力。”
木屋一人多高,身手好點的都能上去,他也不算是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