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恰巧此時季連淮的電話打了過來。
陸今朝接起:“喂?”
“我聽說霍州的事情了。”
“所以?”
“你覺得是他的可能性多大?”
“我沒機會問他護身符的事,”陸今朝躺在搖椅上,老神在在:“不好說,沒準他是演技派呢。”
季連淮輕笑:“那他演得未免過於逼真,不進娛樂圈可惜了。”
陸今朝:“對了,你拿到符咒那段時間,有丟失過什麼貼身物品麼?”
“為什麼這麼問?”
“我曾經丟失過幾個指環,似乎是霍州指使阮康幹的,我在想是否有關聯。”
季連淮停頓片刻:“很遺憾,我記不太清了。”
掛斷電話,陸今朝在搖椅上閉目養神。就在千歲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忽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千歲被慣性彈飛,嚇了一跳,四肢在空中撲騰了兩下,才想起自己會飛:「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有貓叫。」
千歲:「啊?我沒叫啊?」
「……不是說你。」
陸今朝聽了一會兒,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客廳裏邢陽正在打遊戲:“朝哥要出門嗎?”
“嗯。”
他從電梯出來,走到出口處,隱約聽見極輕的貓叫聲,似乎十分虛弱痛苦,他一路循著聲音走,最後來到了垃圾站。
惡臭衝天。
千歲指著某處:「真的有貓在那個袋子裏!氣息很微弱!」
陸今朝顧不得許多,飛快挽起袖子和褲腳,穿著拖鞋踩進垃圾堆裏,三步並作兩步,長臂一撈,將那一包還在掙紮的黑色塑料袋提了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撕,透明膠粘得十分牢固,層層疊疊,撕到最後他已經滿眼怒火。
千歲也十分生氣:「到底是誰這麼惡毒啊!把剛出生的小奶貓捆在塑料袋裏,還用膠帶封起來,真不是個東西!」
幾隻小奶貓被陸今朝輕輕放在地上,緩過勁來之後,似乎是發現自己得救,湊到他跟前蹭來蹭去,陸今朝挨個摸了摸,把它們抱進懷裏帶回寢室。
邢陽看見陸今朝沾了髒東西回來,驚掉了下巴,“朝哥你這是咋了?怎麼這麼多貓啊?”
“有人把它們封死丟在了垃圾站。冰箱裏還有羊奶粉嗎?”
“我靠真不是東西!”邢陽把遊戲手柄一丟,起身衝進廚房:“上次你做烤布蕾的羊奶粉應該還有剩!我去給你泡!”
“嗯,記得用溫水。”陸今朝把貓帶進浴室,洗幹淨手腳上的汙漬,用打濕的毛巾挨個給它們擦幹淨身體,用吹風機隔遠了吹幹,小貓們意外的乖巧,不叫也不鬧,陸今朝拿毛巾包著它們,抱回自己房間。
此時邢陽也泡好羊奶粉端過來,看著滿床亂竄的小奶貓們,流露出姨母笑:“真可愛啊。”
邢陽彎腰把羊奶碗放在地上,站起身瞥到陸今朝腳下地板上有血跡,“我靠朝哥你受傷了?!你別動,我去拿醫藥箱!”
千歲滿臉著急:「朝哥受傷了?在哪兒?!」
陸今朝把小貓們挨個兒撈過來放在羊奶碗跟前,看著它們吃得正歡,微微抬腿看了一眼,外側腳踝靠近腳底板的地方劃破了道不大不小的口子,正在滲血,連拖鞋也被紮破了一個口子,許是剛剛腳踩的垃圾裏有尖銳物品。他恍若未覺:「沒事,小傷。」
邢陽急匆匆拎著醫藥箱衝進來,蹲下身要給陸今朝上藥,被他按住手腕:“我自己來。”
“哦哦好。”
奶貓們嗜睡,喝完奶開始打瞌睡,搖頭晃腦站都站不穩,陸今朝看了好笑,把它們抱到自己床上,一字排開,自己側躺用手支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
邢陽端著羊奶碗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
褚曜下課回來,背包一甩:“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朝哥上熱搜了!”
邢陽:“?朝哥不是經常上熱搜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齊嘉平:“怎麼了?”
褚曜拿出手機點開微博:“有人匿名爆料,說朝哥虐貓!”
邢陽:“啊???”
他掏出自己手機點開微博一看,果然是下午陸今朝去垃圾站撿貓的事情,文章斷章取義,配的動圖也隻截取了陸今朝手提垃圾袋的側臉,垃圾袋裏也確實在掙紮。
評論區已經炸開了鍋:「我靠靠靠,我就說哪有完美的人,搞了半天私底下有虐貓傾向啊!」
「我聽說虐貓的人是因為貓咪慘叫的聲音像嬰兒……」
「不是,就這麼個破動圖能說明什麼?就不能是來丟垃圾的嗎?」
「你是不是眼瞎,那個垃圾袋還在動啊,誰家好人丟個垃圾裏麵有活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