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想,畢竟我還不知道轉換氣運的關竅所在,具體怎樣還是要事情發展。”
千歲睜著溜圓的眼睛,崇拜的看著他:「原來是這樣!」
“你查一下迄今為止,25歲到40歲之間,嘴角有痣或是點過痣的人,不論性別,不論生死,在濱鄉待過的單獨分出來。”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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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合院門口吵吵嚷嚷擠滿了人。
阿深和左暉武力值擺在那兒,記者們進不去,堵在大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任門外如何喧鬧,住在主廂房裏是聽不見的。陸今朝剛睡醒,洗漱完畢去耳房擼了會兒貓,這才收到阿深的傳訊,往大門口走去。
“門開了!他出來了!”
“請問你知道你養父周宏達死亡的具體消息嗎?”
“你的養父昨天在你管家探監之後就離奇死亡,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數個話筒伸到陸今朝跟前,他微微蹙起眉:“你們說周宏達死了?”
其中一名記者眼神犀利的提問:“今天淩晨1點02分,你的養父周宏達在看守所離奇死亡,現在屍體送往法醫解剖,結果還沒出來,但據值班民警所說,他是突然在半夜掐住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掙紮抽搐了好幾分鍾後斷氣。”
千歲懶懶掀起眼皮:「這些記者知道得很清楚嘛。」
“這件事發生在你管家去探監之後,請問你知道什麼內情嗎?”
記者們官方話術說得委婉,但私底下的意思很明顯,認為他有重大嫌疑。甚至有幾位記者那眼神就差直接指著鼻子說他是殺人凶手了。
陸今朝伸出手,無名指覆在眼角處,輕輕揉了下,倒不是想在媒體麵前落下鱷魚眼淚,隻是單純不舒服。他麵上淡淡的:“對於他的死,我沒什麼感想。”
“您一點也不覺得難過、或是有大仇得報的快意嗎?”
“是的,我沒有任何感覺。”
“你怎麼能這麼無情!他可是你爹啊!”王芳芳撥開人群衝出來,頭發散亂,臉上布滿淚痕。她指著陸今朝的鼻子破口大罵:“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死啊!?你這個喪門星!從一開始就不該把你帶回來!”
周臣扶著顫巍巍仿佛老了十幾歲的周老太太走了過來,周臣大喊:“都是你害死了我爸!”
周老太太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因為哭得太猛,出氣不順,想罵也罵不出來,隻能用手指著陸今朝,不住的發抖。
陸今朝眼神輕飄飄落在他們身上:“你們大可以去報警,我隨時配合警方調查。”
記者問道:“這麼說你否認這件事與你有關咯?”
陸今朝視線挪到該記者臉上:“我昨晚在霍老爺子晚宴上,宴會十二點結束才啟程回來,中途不曾離席,這一點相信在場賓客和門口保鏢都可以作證。開車回來花費四十分鍾左右,阿深,去調取門口的監控和我車上行車記錄儀。”
阿深點頭:“是。”
一名記者連忙攔下阿深:“不行!他是重大嫌疑人!不能讓他離開!”
“我去吧。”左暉上前一步:“我去你們總沒意見了吧?讓開!”
圍觀群眾和記者們紛紛議論起來:“要是他真的開車回來,的確是需要四十多分鍾,這裏跟拘留所是兩個方向,一來一回絕對做不到,他要真能拿出視頻,我相信他是無辜的。”
“而且拘留所那種地方哪裏是說進就能進的啊?不是說周宏達是自己好端端躺在床上開始抽搐的嗎?就算是中毒,怎麼就能剛好卡中那個時間製造不在場證明呢?”
“可是他自己不去不代表不能喊人去啊,他們家這個管家不就去探視過嗎?”
“可惜警方不肯公布探視監控內容,要不然就能知道到底真相如何了。”
“我之前去探視過一個犯人,裏頭是隔著玻璃窗的,別說肢體接觸了,說話都得靠打電話,哪裏會有機會給周宏達下毒啊?到底是誰最先說陸今朝有嫌疑的?”
“可是他的確有殺人動機不是嗎?前陣子跟養父母撕逼那件事還鬧得沸沸揚揚,而且周宏達在拘留所關了小半個月都好端端的,怎麼可能他一叫人過去探視就死了?說出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