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瀛笑嘻嘻:“師尊,我成年了,我可以學嗎?”
“不可。”
“為什麼?師尊偏心!”
“衍算之術的基礎,是天眼。你二人沒有天眼,吾先傳授你天眼心訣。”
千歲:“?原來天眼可以後天開的嗎?”
“自然。天生天眼十億凡塵也不一定能誕生一個,大多修士仍是後天開眼。”說著,歲觀閑帶著三個弟子騰雲而起。“天眼不是好開的,能夠成功開眼的人往往不足百一。”
陸今朝抱住歲觀閑脖子往下看,隻見廣袤的大地展現在眼前,錯落有致的村莊散布其間,嫋嫋炊煙從屋頂升起,宛如一幅寧靜祥和的畫卷。
村莊周圍是一片片碧綠的農田,麥浪翻滾,仿佛綠色的海洋在微風中輕輕蕩漾。田埂上,農民們辛勤勞作的身影若隱若現,他們彎著腰,辛勤地耕耘著這片土地,為生活而努力奮鬥。
遠處,一條蜿蜒的河流如銀色的絲帶般穿過田野,波光粼粼的水麵倒映著天空和雲朵,美不勝收。河岸邊,綠樹成蔭,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為景色增添了一份靈動之美。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他甚至能聽見底下有地痞惡霸搶劫農戶的聲音,被搶者似乎是一老漢與他的孫女兒。
陸今朝湊到歲觀閑耳邊小聲道:“我想下去看看。”
“你才多大點,就知道要為自己攢功德了?”歲觀閑淺淺勾起唇,同他開玩笑,“想去便去吧,吾在此處等你。”
“好。”陸今朝點頭,“劍來。”
且慢率先從劍匣中飛出,陸今朝從歲觀閑懷裏跳出來,踩在飛劍上,千歲跟著踩在劍柄上,直奔腳下村莊而去。
明霄上前一步:“師尊,徒兒想下去幫三師弟。”
歲觀閑抬起手:“不必,他能照顧好自己。”
“安啦,大師兄,你還不知道咱們小師弟麼,底下沒人是他的對手啦。”容瀛懶洋洋在雲上坐下來,“不過話說回來,師尊你不是曾經說過,我們修行不需要靠凡人供奉麼?小師弟下去行俠仗義真能積攢功德?”
“不能。唯有依凡人強烈願力而誕生的神與仙,才需要功德維持自身力量。吾等後天修士,靈力全靠自己修煉而來,不會因為無人供奉便失去力量。”
歲觀閑話鋒一轉:“不過吾教爾等修的是心道。所謂心道,當遵從本心行事,若長期強行違逆自己的本性,恐壞了道心,於修行一途無益。你們小師弟樂於助人,也有能力相助,有何不可?這是他的道,修行有目標方得進益,你二人也該去找找自己的道。”
明霄躬身行禮:“是。徒兒謹遵師尊教誨。”
陸今朝踩著且慢以疾速落到地麵,雙指並攏在空中比劃兩下,且慢飛過去瞬間斷了那幾名地痞流氓的手。
斷手握著武器一同掉至地麵,幾人腿軟倒地哀嚎。
老人家被打得滿臉淤青,死命將孫女兒護在懷裏,聽見那幾人的慘叫,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一名手裏持劍的孩童,人沒劍高,氣勢倒是很強。
千歲彈出幾塊麵板,上麵顯示那幾人是附近占山為寇的土匪,與這位老人家無冤無仇,相反他們欺壓村民早已不是一日兩日。
既然無其他內情,陸今朝瞥了一眼,指揮且慢利落砍斷他們的頭。
老人家嚇了一跳,哆哆嗦嗦道:“敢問小、小友是無極門的武者麼?”
“無極門?那是哪裏?”陸今朝收劍回匣,不願讓別的宗門冒領功勞,但想想自家宗門名字實在有些說不出口,隻好指了指不遠處隱沒在雲海中的高山,道:“我是那座山裏來的劍修。”
老人家看了眼那座山,呢喃道:“那座山終年大霧繚繞,人跡罕至,何時竟多了個門派……”
附近有人壯著膽子前來查看,發現幾個地痞已死,連忙興奮的大喊:“金頂寨那些山匪死了!鄉親們可以放心了!有好心的修士替咱們料理了那群土匪!”
更多人探出頭來:“真的假的?金頂寨那些家夥死了?”
“咱們向無極門求救那麼多次,他們終於舍得派人來管一管了?”
“我怎麼聽說金頂寨根本就是無極門弟子外放出去的,所以他們才不管事。真的死了?”
“怎麼隻看見一個小娃娃?”
老人家剛及笄的孫女兒從自己家裏掏出一筐雞蛋,老人家去雞窩抓了隻母雞,他們用麻繩捆好,遞給陸今朝:“感謝小友仗劍相助,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不用了,你們自己留著吃吧。”眼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甚至有大膽的想上來摸摸他,陸今朝扭頭踩著留步飛走。
“我去,飛走了,這麼大點的娃娃就能有五階實力,難不成真是神仙?”
小孫女兒衝陸今朝的背影招手:“小神仙,下次再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