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朝身體下墜,沒等他開口說話,留步和且慢主動飛出劍匣,跟著他徑直掉進了滾燙的池子裏。
許是歲觀閑為他施加了什麼護身法術,極致高溫來不及侵蝕到他身上便淡了去。他屏氣凝神,看向在黑黢黢池底閃著光亮的東西,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池底比想象中深,他遊了半晌,才終於接近了些,入眼是一片散發著銀光的水生植物,他叫不出名字,隻好憑本能遊到它們附近,用靈力開始摸索使用方法。
他先是嚐試起老傳統滴血認主,可血液流出之後,那些植物依舊對他不排斥,不曾發起攻擊,卻也不主動親近,似乎是將陸今朝視為無物,自己靜靜在水底沉睡著。
陸今朝撚撚指腹上的傷口,無奈呼叫起係統:「千歲,替我掃描看看這是什麼,如何拿走?」
千歲的臉以光幕形式出現在陸今朝眼前,它嘴裏啃著小魚幹,瞅了瞅那些植物,開始兩眼放光:「潭綺草,淵靈苔,宿主大大快把它們吃掉!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能夠穩固經脈,令你的靈體更上一層樓的!」
陸今朝挑眉:「生啃嗎?」
要知道這一叢花草數量可不少,完全生食的話,他怕是得吃上好幾天。可水底又不能起鍋燒油。
「哪能啊,你把它們的表皮削了,嘬幾口把裏麵的草汁吸收就行,到時候幹草葉還能拿去煉丹用。」
「知道了。」
千歲到處望了望:「你女兒呢?怎麼沒陪你下來?」
「她應該在上麵玩吧。」
山泉水外。
蹲守幾天幾夜,終於等到結界打開,在外頭守候的眾人一窩蜂衝進山頂,卻見有一絕色女子不知從哪兒搬出來桌椅,正在飲酒。
她端起酒杯,右手上掛著的手鏈“叮鈴叮鈴”的晃,“諸位來晚一步,此泉水歸吾所有,識相些打道回府吧。”
眾人一聽,頓時怒不可遏。
“哼,你這小女子好大的口氣!竟敢獨占這汪泉水,也不看看我們這麼多人!”其中一人怒喝道。
歲觀閑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就憑你們,也配與吾爭搶?”
說罷,她優雅地放下酒杯,指尖輕輕在杯沿一抹,酒杯中的酒水頓時化作無數細小的水珠,如同一把把鋒利的暗器。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隻見那些水珠如流星般激射而出,速度快如閃電。
那些不怕死想要衝上去一戰的人隻來得及發出一陣驚恐的呼喊,便紛紛被水珠擊中,瞬間倒地不起。他們每個人的眉心都出現了細小致命的傷口,鮮血汩汩流出。
而歲觀閑坐在原地,依舊神色自若地端著酒杯,連身子都未曾挪動半分。
仿佛剛剛所做的一切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地上那些已死或垂死之人,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笑意,“不自量力。”
說罷,她又繼續享受著美酒,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那山泉水依舊在潺潺流淌,清澈見底,水麵上泛著微微的漣漪,閃耀著奇異的光芒,如同夢幻般美麗。似乎見證了歲觀閑的風采與狠辣,又仿佛在告訴世人,像它這樣的寶物,唯有真正的強者才有資格擁有。
餘下眾人被她的氣勢所震,一時竟有些遲疑,但很快隨著泉水中發出亮光,貪婪之心又占了上風,他們紛紛叫囂著衝了上去。
歲觀閑歎氣,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她的動作優雅而又迅速,每一次出手都帶著淩厲的勁風,所到之處,眾人紛紛慘叫著倒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片刻功夫,地上便躺滿了死人,鮮血流淌在地上,染紅了一片。
她悠然地回到桌椅旁,重新端起酒壺為自己倒上美酒,輕抿一口,看向剩下的人:“吾給你們一息,從吾眼前消失。”
那些人被她銀色眼眸中的豎瞳嚇退,“對不起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打擾了您!我們這就滾!”
“她是妖獸化人!快跑!”
“天殺的,那個百事通不是說這片山裏絕對沒有七階以上妖獸嗎!怎麼還冒出來一個能化人的!?”
“別廢話了,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