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延禧宮,姬暉就掙紮著想要從姬玉旻身上下來。

“你們二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姐弟兩個一個怒氣衝衝,一個委屈巴巴,難不成是吵架了不成。”

李妃看著他們二人,覺得這副場景倒是難得一見。

姬暉一路上都很忐忑,他不想姐姐生氣,也不想母妃生氣,更不想要挨罰,被放到地上後,立馬小跑過去抱著母妃的腿認錯。

“母妃,兒臣惹姐姐生氣,兒臣錯了,母妃不要打兒臣。”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伸出一隻手摸著屁股,眼睛都還紅腫著,了解兒子的李妃立馬就察覺到他這是哭過。

“旻兒這是怎麼回事,你莫非打你弟弟不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偏要動手,你小時候母妃可動過一個手指頭。”

李妃斥責的話讓姬玉旻一愣,回憶起小時候,不管她跟三姐姐怎麼爭鋒相對,母妃都站在她這邊,一句斥責的話都沒有,更不要說動手打她。

這讓她慚愧的低下頭。

“母妃說得對,兒臣不該動手打弟弟,是兒臣的錯。”

李妃了解兒子也了解女兒,要不是太過生氣,她也不會動手。

“說吧具體是什麼事情,能把你氣到動手。”

姬玉旻跟姬暉對視一眼,這個時候二人倒是都很默契統一戰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母妃。

李妃聽完也無奈的扶額,這事情還真的說不好誰對誰錯,要說欣蘭郡主錯那也不對,要說姬暉做錯也不對。

站在上位者的角度,那定然是欣蘭郡主身邊伺候的人不對。

“太子這般解決倒是還算公正,海棠找塊平安牌送去給欣蘭郡主賠禮。”

接下來的日子一直風平浪靜,前線也沒有戰敗的消息傳來,同樣的也沒有告捷的消息傳來。

時間一晃年關已過,來到正月初三,太子拿著手中的密信,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捏著信的手都在抖動。

臉色煞白的看著跪在地上的 永安侯,蠕動著嘴唇許久沒能說出一句話。

許久之後,太子才開口說話,這個時候他的嗓子沙啞無比。

“何時的事 ,這是何時的事,父皇怎麼會下落不明,不會的,孤要親自去找父皇。”

聽到這話永安侯立馬抬起頭勸阻

“萬萬不可,這京中還要殿下坐鎮,殿下萬不可衝動行事,否則隻會中敵人的奸計。”

太子哪裏不知道他不能離開京城,隻是父皇如今下落不明他又怎麼能安心的坐鎮,要是父皇有個萬一。

想到這裏太子內心立馬兵荒馬亂,急的在禦書房內來回踱步。

“孤明白永安侯所言,隻是那是孤的父皇。”

“太子不用憂心,下落不明的不隻有陛下,還有夏國的皇帝,依臣看這場戰役三個月定能分出勝負。

而陛下自有真龍庇佑定會安然無恙,蔣將軍定會找到陛下。”

如今他身在宮中,也隻能相信永安侯的這番話。

“不錯,父皇吉人隻有天相,定會安然無恙的歸來,此事事關重大,萬不可讓第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