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一個最近辦的一個案子吧,一位女士早上從外地回到家後,發現自己的丈夫被細線狀的物品勒死在家中,現場沒有留下疑似凶器,妻子是小提琴手,丈夫是生意人。好了,你問吧。”
蔣犇有些哭笑不得,她給出那麼少的信息量,他還得用合理的邏輯讓她說出關鍵信息,作為一個知道案情經過的人,不好演啊。
“勒痕是均勻的嗎?”
佟鑫震驚了,那麼快就問到了關鍵。不過他是法醫顧問,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很正常。
“不是,左邊勒痕比較深。”
“所以凶手是左撇子。妻子是左撇子嗎?”
“是,但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可以排除嫌疑。”
“能再給點提示嗎?目前出場的人已經排除嫌疑了,我沒法推啊……”他真的沒有辦法憑空推下去了。
這個案件也沒幾個人了,果然辦案和講故事還是不同,辦案可是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嫌疑人,“給你簡化過程吧,有一對雙胞胎,小A和小B,小時候因為父母離婚分開了。小A是小提琴教授,也是妻子的大學導師;小B也是生意人,跟丈夫有生意往來,凶手就在這兩人中,你推吧。”
“這兩人,都是左撇子嗎?有不在場證明嗎?”
“小A是右撇子,沒有不在場證明;小B案發前左手受傷了,有醫院的診斷證明,證明不能作假。”
“那凶手肯定是小A了……”
佟鑫急了,“你要把作案過程和作案動機推出來,比如他是右撇子,跟屍體脖子上的勒痕不符。”
蔣犇看她著急的樣子還有點可愛,“好好好,我想想啊。小A和小B父母離婚的原因,跟案件有關嗎?”
“還真有,是因為家暴。”
“所以死者夫婦,也有家暴的跡象,對吧?”
“對!”他問的怎麼都是關鍵,一定是自己的提示給的太明顯了。
“小A作為妻子的導師,喜歡死者的妻子?”
“對的!”佟鑫興奮地打了個響指。
“那不就結束了,因為死者傷害到了小A喜歡的人,小A為愛殺人。”蔣犇猜到佟鑫又該急了,注意著她神態的變化。
佟鑫果然急了,“你得推過程,比如凶器是什麼?他是右撇子,為啥現場留下的是左撇子的痕跡。”
看來還是得有些錯誤的猜測,不然太不真實了,“為了掩飾,故意左手使勁了?”
“不是,再猜再猜。”佟鑫有些得意,接下來可不好猜了。
蔣犇思考了好一會兒,佟鑫以為他是在思考案件,實際他是在想問什麼才能即合理,又不被發現。
“小A父母的家暴事件,對小A的精神狀態有影響嗎?”
“你怎麼知道的!”他的推理有點太順暢了吧。
“學醫要學心理的,我也去精神科輪值過,厲害吧!”
“厲害!”佟鑫由衷地感歎。
“是第二人格殺人對吧?小A的第二人格是左撇子,凶器是小提琴弦,是他唾手可得的物件,也是最好隱藏的物件。”
“不愧是法醫顧問,有點破案的天賦在。但還有一點細節,小A小時候是左撇子,是被強行糾正成右撇子的,所以第二人格是叛逆版的小A,所以他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