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都城,錦江區,鄢家別墅。
寬大的客廳厚重的窗簾,赤紅色的波斯地毯上,幾個人圍坐在棕色的沙發裏。
上首沙發上端坐的老者臉色紅潤,眉似劍,眼裏透出陰氣沉沉。
老者鄢友裏高科集團公司總裁。
眼神冷漠看了看鄢友文,開口道:“三弟,你也是公司的董事,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如果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當然好。如果沒有……”
鄢友裏說到這裏,身體向前傾了傾,厲聲說道:“你家雙怡,就必須答應這門婚事。”
鄢友文聞言憤怒地站了起來,指著鄢友裏大吼:“公司不是你一人的公司,是我們整個家族的公司。分公司出現危機,總公司憑啥不幫助?想叫我家雙怡答應……沒門。”
鄢友文是雙怡的父親,鄢友裏的三弟。
鄢友裏冷哼幾聲,不緊不慢地說:“當初任命鄢雙濤為經理,是怎麼保證的?難道你就忘了?”
鄢友文眼露憂色:“就算如此,現在分公司困難重重,為啥不給與融資,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一個公司破產?”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們整個家族的事。當初信誓旦旦,說你兒子能行。出了問題你和你兒子共同承擔,現在出現問題了,又迫切希望公司出麵,這才是……沒門。”
鄢友裏強詞奪理,也不想想自己的兩個兒子,虧損了集團公司多少個億。
短暫的沉默,鄢友裏滿臉堆笑:“三弟啊,不是大哥不幫你,集團公司也困難。”鄢友文聞言譏笑地轉臉看向另一邊。
眨了眨眼鄢友裏說:“現在魔都大德集團提出,答應他們的條件,兩個億的融資及時到賬。你還不答應,真是不識抬舉。”
鄢友文氣急反笑:“我鄢友文不會答應,我家雙怡更不會答應,就算你們把她軟禁起來,也於事無補。我跟你們說,再不放人,別怪我不講兄弟情。”
鄢友裏狠狠朝桌子一拍,站起身來,手指指點著鄢友文,惱羞成怒大吼:“你這個混賬,現在公司虧損了,你還有理了,不找你們家裏人來抵債,又找誰?”
公司虧損也不能全怪鄢雙濤,這幾年,市場都不怎麼景氣,公司接手的時候,已經麵臨虧損,三角債又追不回來,集團公司又層層打壓,哪能不虧損?
“抵債,你想得美,你們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見死不救,還有什麼人性,還有什麼兄弟之情?”
鄢友文也是性情中人,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向鄢友裏砸去。
鄢友裏,畢竟也是修士,煙灰缸飛來,舉拳就砸,“砰”的一聲,煙灰缸四散。
旁人見此急忙躲閃,見鄢友文如此囂張無不怒目而視。
鄢友裏打碎煙灰缸,向前邁步,揚手抽向鄢友文。
這時,“嘭”的一聲,緊閉的木製大門被人一腳踢飛。
踢飛的大門砸向鄢友裏,鄢友裏回手揮臂用力格擋,隻聽哢嚓一聲,大門砸在雙臂上,木門瞬間四分五裂。
鄢友裏蹬,蹬,蹬,幾步退到沙發上,沙發哢嚓一聲斷為兩截。
鄢友裏急忙挺身而起,臉上一陣灰白,胸悶難耐,顯然受了內傷。
舉目一看心有餘悸地吼道:“黃奕,怎麼是你!你為啥要踢飛大門!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來人……”
他喊了來人,卻沒有下文,心中也是顫動不已。
黃奕哪來那麼大的力量,連我一個周期境的修士也抵擋不住,難道他有什麼奇遇,或者在魔都城拜入了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