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陰沉著臉,一字一頓地向黃奕問道。
每一個字,像針一樣鑽入黃奕耳朵,讓黃奕微微有點暈眩。
黃奕一驚,玄功一震,將耳膜裏的不適震蕩出去,淡然開口:“前輩,你別聽這道人胡說八道,顛倒黑白。”
這杏袍老道真不是東西,這麼多人站在這裏不問,偏偏朝自己詢問。難道我好欺負?
黃奕暗自鄙視,接著說道:“我們都是響應江浙總督府前來殺敵的,這道人竟然不給我們報到,任意刁難。
如果蓬萊不願執行總督府的命令,我們轉身就走。但大殿裏的眾位英雄,都是有識之士,為國捐軀之輩。竟然在這個道人麵前受辱,不知他有何居心?”
黃奕淡然地回應,卻玄功運身,隨時以防不測。
杏袍老道陰鷙的眼神,如同實質鋼針,盯著黃奕身上,渾身不適,問話的聲音似金鐵交鳴,刺的耳膜直響。
眾位散修見黃奕,在老道人前鎮定自若,侃侃而談,不由震撼不已。
這可是金丹真人啊,這年輕人竟能抗住金丹真人的威勢,泰然處之,毫不慌張地敘說。
不簡單,這年輕人的氣勢,也不可揣測。
眾人震撼之餘,也紛紛開口,群情激憤,七嘴八舌地訴說起來。
老道陰鷙的眼神,隨著散修們地控訴,漸漸怒焰閃爍。
“誌遠,這位小友說的可是事實?”老道人厲聲嗬問。
“觀能師叔,弟子隻是……隻是按照…島規辦理……”
誌遠道長的兩條蚯蚓似的細眉,如同打架一般,在額頭上纏繞在一起。支支吾吾地回應老道地詢問。
“一派胡言,我蓬萊島,何時定了如此島規,你這個逆徒,擅自做主,敗壞蓬萊聲譽。”
老道人的長眉一立,將斜抱在懷裏的桃木拂塵,揮了出去。
柔軟的拂塵絲,似堅韌的天蠶絲,卷向誌遠道長,眨眼間,就將誌遠道長束縛起來。
老道人手腕一揮,誌遠道長又騰雲駕霧一般 飛翔起來,落入蓬萊弟子群裏。
“逆徒!敗壞蓬萊島的聲譽,罪不可恕,給我關押起來。”
老多人怒不可泄,厲聲對著一眾蓬萊弟子命令道。
蓬萊弟子慌忙上前,眼底閃過驚訝之色,卻不敢聲張。將誌遠道長架了起來,押往另外的地方。
“眾位英雄,請大家息怒,我蓬萊島不幸,出了如此敗類,本真人會嚴厲處置。
眾位都是有識之士,我華夏的英傑。在妖獸來襲之時,能挺身而出,更是我輩的楷模。”
老道人頓了頓,語氣極其和藹,畫風一轉,接著說道:“眾位,妖獸猖獗,侵犯我天域大陸,正是用人之際,感謝眾位的到來。
你們簽到吧,隨時聽候調遣,或者自行組織狩獵隊,殺滅來犯的妖獸。”
黃奕張了張嘴,看向和藹可親老道人,心裏暗自嘀咕。
誌遠道人在蓬萊的地位,看起來並不顯耀,竟然敢做出違背大眾的事情。沒有蓬萊島長老們的命令,他哪敢如此!
這事一定有古怪,但又看不出什麼眉目來。在此報到,參與狩獵隊,是好是壞也不可預測。
但妖獸如此猖狂,作為華夏兒女,不挺身而出,去消滅妖獸也說不過去。
再說了,這一片區域,正是義父乘坐的客機,墜落的地方。
華夏國的軍隊已全麵封鎖了,禁止一切閑雜人等進入,隻有加入狩獵隊,才能進入此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