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那狗日的狡猾的很,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影!”
“劉麻子,你那裏有發現嗎?”
“沒啊,我連附近的茅廁都找了,邪了門,難不成他上了天遁了地?”
“幺弟,附近的草垛裏都找了嗎?”
“找了,每個草垛我都用鐵叉反複叉了幾下,我叉死那個狗東西!叉死那個狗東西!竟然敢勾引我嫂子!”
白悟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古怪……
人聲嘈雜,眾說紛紜。
想要靜下心來好好捋捋,根本做不到,他的耳朵像是一個巨大的吸塵器,良莠不分,悉數采集進來。
“那狗東西就不是什麼好貨,你看他長得人模狗樣,其實一肚子壞水!”
“我早就發現他和嫂子眉來眼去不是一兩天了!”
“你別看他平時很正經,那都是裝的,花花腸子多著呢!”
恰在此時,有人用力咳嗽一聲,很快四下唏噓聲漸輕,那人又籲歎一口氣,略帶同情說道:“張三風,你那方麵不行吧,要不然你婆娘怎麼也不會看上那小子吧?他除了會把把脈,瞧瞧病,平時又好吃懶做,他有哪點好?再說你婆娘長得也不賴,憑什麼呀?”
“噗噗叮!”陶鼎摔地破碎的聲音,緊接著,一人憤怒狂嘯:“白悟,我張三風跟你不共戴天!”
那人還不解氣,似乎又把手中的什麼東西狠狠摔在地上。
“咚咚鏘!”像是某種青銅禮器的聲音。
白悟突然一激靈。
——且慢,我怎麼會知道陶鼎和青銅禮器?
腦回路加上了特定的介質,馬上起了神奇的化學反應。
記憶開始重合,疊加,分離,肢解……那個前世的白悟死了,在城市的街道上淹死了,自己被導演看中,安排了一個龍套角色,重生到一個同名同姓也叫白悟的人身上。
記憶越來越清晰,一切的一切如一幀幀電影畫麵在他的眼前快速閃過,仿佛就發生在剛才。
季度銷售優秀員工的聚餐設在一家星級大酒店,每個人都喝得很嗨,一直喝到夜間十點多,出酒店的時候大雨如盆潑,並伴隨著狂虐的暴風,白悟並不在意,念及談了三四年的女友一個人獨自在家,不顧眾人的力勸讓司機駕車送他回去,可車剛開到一處隧道入口,發現車被堵住了,如長龍般的車隊首尾相接,一直排到隧道裏麵,起初白悟並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僅僅十多分鍾後,他開始心生恐慌。
短短這麼一會兒功夫,地上的積水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上漲,十多分鍾時間竟漫過車輪。
有人很快意識到危險,開始匆忙掉頭,豈料有些車再也打不著火,慌張的人們頓時亂套了,隧道的入口變得一團糟。
好在白悟車底盤很高,勉強掉了個頭,正準備駛離險境,白悟不經意回頭看到隧道進口的積水已呈汪洋之勢,不少車車居然漂了起來,接著白悟聽到了有人從隧道裏發出呼救……
微醺狀的白悟根本不在意自己不諳水性,更不在乎司機的極力反對,毅然衝進了隧道裏。
在他砸開第三輛汽車的車窗時,水已漫過他的脖子,他努力將一名女子從駕駛室裏托起,再想要逃離隧道時,一切已晚,四處倒灌的雨水已將隧道淹沒,他奮力遊了幾下,體力已然不支……
“我白悟重生了!”
自怨自艾歎了口氣,白悟在極短的時間已代入角色。
我,白悟,白磨鎮第一“神醫”。
除了瞧病,我還有第二職業,算命。
現在,我正在被一大幫人抓奸……
眼睛已經適應了周圍的黑暗,白悟四下巡視,急切尋找全身而退的撤退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