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白悟的喉結動了動。
“嗯?”
“時候不早了……我……”
“今天就別回長信侯府了,這怡陽宮有的是地方睡覺,免得你又要顛簸大半個時辰。”
趙姬的口氣不容拒絕:“來,扶哀家入寢。”
白悟戰戰兢兢走近她,趙姬順勢挽起他的手臂。
穿過殿內繞繞彎彎的回廊,趙姬帶著白悟來到一處房前。
有兩名宮女侯立門前。
其中一位輕聲說道:“太後殿下,沐浴的熱水已備好。”
趙姬點了點頭,朝兩位兩位宮女揮了揮手,兩人無聲地退下。
偌大的房間燈火通明,目光所及之處一派古色古香。
幔帳在輕輕湧動,穿過大廳,一掛紅色的簾子低垂,掀開簾子,氤氳的霧氣撲麵而來。
透過霧氣,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十餘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
床的正前方,擺放著一隻碩大的木桶,裏麵盛放了大半下熱水,水麵上,飄滿了不知名的花的瓣葉。
有淡淡的花香陣陣襲來。
霧氣正是發自這隻用來沐浴的木桶。
燈光下,白悟手足無措。
趙姬忽然轉身,一把勾起白悟的脖子。
她緩緩湊近白悟,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目不轉睛盯著白悟看。
她在微微喘息,氣息愈見清晰,溫熱的氣體噴在白悟的頸間。
抬起右手,纖細的手指又柔又嫩,先是托起白悟的下巴,接著在他的臉上反複撫摸著。
她的另一隻手探向腰間,輕輕一拉,一襲素色長裙飄飄然墜下。
映入白悟眼簾的是一縷皎潔的白。
白悟再也忍不住,一個公主抱,將那團炫目的白扔進了水中。
柔軟的軀體橫向落水,驚起一簇簇四濺的水花,幾乎迷蒙了白悟的雙眼。
他的氣息已極不穩定,幾乎是低鶯說道:“我來了。”
這個時候,白悟如果還無視這位尤麗的存在,實在是暴殄了天物。
再繼續端下去,無疑於是對眼前這位天人最大的羞辱。
他娘的,老子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就算給那位未曾謀麵的嬴政小兒扣上一頂“假父”的帽子,上天也會寬恕我的!
良宵之後,哪怕就是去死,也是個風流鬼。
乃乃的,主動的又不是我,是太後倚強淩弱,我白悟一介貧民,如何能拂了她的意,除非我不想活了!
隨著一個念頭接一個念頭在白悟腦中閃過,白悟“撲通”一聲跳入水中。
這一跳,慌急如猴,莽撞如虎,冒失如兔。
白悟隻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亢奮瞬間將他鼓蕩而起,他張開鐵箍一樣的雙臂,將趙姬緊緊摟在懷中。
“看把你急的。”趙姬露出少有的少女的羞澀,卻不反抗,任憑白悟笨拙地擺弄。
或許因為重生的緣故,他的動作既生硬又慌亂,好在這種技能就如騎自行車一樣隻要學會了,就永遠忘記不了。
空曠的寢殿內,不時傳來趙姬嬌嗔而攝人心魄的“咯咯”笑聲。
戰場反複易換,昂揚的鬥誌隨著每一次的釋放在逐漸消耗殆盡。
直到油盡燈枯,了無生氣。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漫長而讓人難忘的一夜。
最終,白悟在被趙姬反複臨*幸後,頹廢得如同奄奄一息的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