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雲城奄奄一息的躺在金碧輝煌的房間的豪華大床上,臨終之前,眼前不停閃過這一生的經曆。
從出生到後來父親去世,他跟著媽媽在表舅家寄人籬下的生活,長大後他極盡所能的討好表舅,想受到重用。
雲城偷聽到了表舅和一位大師的談話,聽到了表姐是難得的極富貴的命格,可旺夫旺子,他便起了娶表姐之心,並且也可以繼承表舅的家業,沒想被表舅以沒有出五伏還是近親,不能結婚為由拒絕。
表舅的拒絕被雲城懷恨在心,後來表姐訂了親,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這讓雲城更加記恨,想著一定要報複他們對自己的瞧不起,他一定要讓表舅他們後悔。
雲城更加努力,蟄伏幾年,漸漸有了自己的能力之後,他不擇手段的囚禁了表姐,找到“大師”利用非正常手段設置了陣法,吸取表姐身上富貴命格,以供己用。
同時偽裝成是表姐失蹤,直到自己越來得到表舅的重用,羽翼豐滿的那天,雲城把綁架表姐和吸取氣運的事情告訴了表舅。還帶著表舅去看了已經被折磨的有點呆傻的表姐。
表舅當時就被氣的腦出血,後來沒幾天就一命嗚呼了,雲城“順理成章”的繼承了膝下無子的表舅的遺產,經過幾十年的奮鬥,終於成就了他的商業帝國。
雲城功成名就之後,每當回想起曾經做過的事情,總是被半夜驚醒。
他就嚐試著做善事,蓋學校,成立公益基金,遇到什麼災啊難的也總是不少捐款。想通過做這些事情讓自己內心平衡。
資本的累積總是帶有血腥的。
雲城這一生中“善事”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少做,他總覺得用自己做的“善行”去平衡自己作的惡。
但是,真的能平衡嗎?
那不停閃回的畫麵,那一張張血淋淋的麵孔和一條條鮮血鋪成的黃金大道仿佛都在提醒他永遠平衡不了......
年少時,他處在社會底層,他能接收到的信息是有限的,讓他沒有足夠的見識去了解這個世界。
隨著他越來越富有,成就越來越高,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眼界越來越寬,見識也越來越多,他接觸了西方的“X商會”,這個商會的教義很符合他的價值觀,他接受了這個它,並且入了會。
這個“X商會”就是跟魔鬼簽訂了契約的一群人成立的,是披著商會的名義的“教”派,招收一些所謂的“精英階層”和“上流人士”。
用他們賴以追求的物質和欲望引導著他們越來越走向墮落,為了吸引更多的人墮落和吸收更多墮落人的靈魂,它們的教育具有很強的誘惑性和引導性。
它們承諾所有入教的人都能獲得想要的名譽、金錢和社會地位,足夠虔誠的還能享受永生的待遇。隻要你把你的靈魂跟魔鬼契約。
雲城契約了。他期待著如同入會之前,商會承諾他的,能讓他永遠是那少數的“精英”,可以不斷的收割財富。能讓他永生,並且擁有永生的財富。
他以為他已經超越了階層,打破了信息繭房,跨越了階級壁壘,找到了終極真理。
雲城一直忠誠的按照教義去做,宣揚著金錢的意義,並且以慈善的名義,捐助了孤兒院,在需要的時候為商會同僚提供新鮮的器官和血液,以保他們的“永生”。
投資了醫藥和科技行業,研究永生的各種可能性,同時還吸納了很多的墮落靈魂......
這一切的行為在他看來無所謂善惡,隻關乎少數人的“永生”。
他期待著,在期待中慢慢變老,在期待中不停的更換著身體裏的各個器官和血液,在期待中看著科學的發展,期待著“永生”的到來,直到麵臨死亡的這一刻......
他的人生回溯完畢了,他不明白,他做了這麼多,連靈魂都交付出去了,為什麼他還會麵臨死亡呢?
正在他不解憂傷之時,他看到了一扇門,門上的牌匾寫著“解憂雜貨鋪”。
被病魔折磨的瘦的脫了像的於國慶躺在病床上,還在支撐著身體忍著劇痛,用及其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跟妻子交代著:
“張小華的爸爸...明天就...就...回來了,你別忘了...別忘了...去...勸勸他,讓張小華...繼續讀書,哪怕是...讀個技校,讓孩子...有個一技之長,出來...也是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妻子擦了擦眼淚,心疼的扶著於國慶躺下:
“你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會忘的。”
於國慶這才放心的躺下,終於虛弱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於國慶才46歲,多年的操勞卻已讓他是滿頭白發。
妻子坐在病床前,看著丈夫默默的流著眼淚。
於國慶的兒子於悅剛剛打飯回來,看著偷偷流淚的母親,不想打擾,靜靜的放下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