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文
世間,女子怕做錯事,男子卻並不在已做過的錯事上有所遁避,所以如果我愛你是你的不幸,你這不幸是同我生命一樣長久的。
令人心跳的誤會,把你帶進了我的心裏,我期待著每天的生活,想要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令人不幸的誤會,把你扯出了我的心裏,我厭惡著每天的生活,想要詛咒和你在一起的每人每物。
有一種愛情,叫做占有,有一種執著,叫做不能放手。
其實隻是我太愛你
飛機開始減速、下降、滑行、停止,艙門打開了,乘客們不緊不慢地走下階梯,一切如往常一樣,一如這個緊湊中透著安靜的城市。
“南京,我來了!”
夏麒興奮地展臂高呼,多年的心願終於達成,不由得神清氣爽。十六歲周歲被允許使用地下室後,一直試著尋找和母親相關的東西,卻無意發現了父親的日記本。最終好奇戰勝理智,想著或許日記裏會提到母親,就偷偷翻開來看。日記不是每天都寫,但是每一篇都有一個故事、一個心情,對比著如今沉默寡言的父親,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夏麒一頁頁地看下去,深深地迷上日記中占了很大篇幅的城市——南京,這座似乎承載父親許多美好回憶的城市,這座遙遠的東方古都。
2035年,夏麒20歲,當他提出要去南京時,心裏不免忐忑,但也早決定要是父親不同意就偷偷逃走,十六歲開始就自己學習賺錢存款,再加上那張神秘的銀行卡上的錢,完全夠自己在南京幾年的開銷了。
父親的反應讓夏麒吃了一驚,沒有反對,沒有質疑,怔怔出神一會後,居然就同意了,隻給了他一個號碼,說是自己南京的老朋友,能幫他解決學校問題,讓夏麒自己聯係,說完就自己進了書房。
夏麒父親的朋友姓潘,似乎父親已經打好招呼,所以當夏麒聯係這位潘叔叔的時候,對方沒有太過意外,說想要去哪所學校隨便挑,也不知道在那邊是做什麼的,居然有這麼大的權力。不過在夏麒說要去S大時,電話那邊似乎躊躇思考般安靜了一會,但接著就是一係列的安排,夏麒一一記下。沒多久,夏麒就接到入學通知,“理所當然”的成了S大的新生。
保姆趙阿姨非常舍不得夏麒離開,夏麒從小就是她帶大的,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疼著。夏麒對趙阿姨也不相瞞,說想要去父親年輕時候呆的地方瞧瞧。夏麒的執拗趙阿姨是知道的,和他父親一模一樣,也不再多說,隻是在整理行李時免不了囉嗦,這樣要帶著常用,那樣要帶著應急,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塞進箱子讓夏麒帶去。
就這樣,懷著憧憬,夏麒從愛爾蘭飛到了南京祿口國際機場,開始人生新的旅途,也開始了這段故事。
突然在這批乘客中間傳出的呼喊聲,引著大家都朝著喊聲處看去。白色T恤,藍色牛仔中褲,非常普通裝扮的男子,但是當看向他的臉時,都是一怔,真是個俊朗的男子,但是大家都再繼續看下去時,馬上又是一個愣神,因為那雙眼睛,紫色的瞳孔,那妖異的紫色,吸引著人一直看著。
夏麒發現了氛圍有些奇怪,隻能眯著眼睛尷尬一笑,大家這才回過神來,重新向著大廳走去。
一切恢複平常,就像是湖麵上掉落的石子,一層漣漪後就什麼也沒留下。
為了避免再出這種境況,夏麒戴上了早就預備的眼鏡。這是他的十六歲生日禮物,鏡片應該是特殊材質,戴上之後,外表和普通的眼鏡沒什麼區別,但是別人看到的瞳孔顏色卻不再是紫色,而是像父親一樣的黑色。
拖著鼓鼓的行李箱,走出機場大廳,夏麒心中默念“這一腳踏出去就是真的在南京了,這座父親日記中最重要的城市”。
“嗯,還是先去學校報到,再到處轉轉好了。”心裏簡單打算後就立馬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的哥是一位胖胖的大叔,一臉福相,不對,應該算是一身福相。夏麒的行李箱很重,一不小心沒搬起來,差點砸在腳上。胖大叔笑了,一把抱起行李箱塞到了後備箱裏,一邊笑說“小夥子,該鍛煉鍛煉肌肉啦”
這句話把夏麒說的不好意思了,雖然剛才沒搬好行李箱是一時失誤,但不可否認,自己的身板看上去是不怎麼健壯,再加上白皙的皮膚,很容易讓人認為他是個脂粉堆裏長大弱不禁風的公子哥。
反正就是一趟車,沒必要多去解釋,誤會就誤會吧。坐進車,墊子挺舒服的,“去板倉街78號”,夏麒早已把這個地址記熟了。
“沒有板倉這條街,早拆了。”
“什麼?”夏麒正調整著坐姿,想著怎麼坐更舒服,居然聽到這樣的意外回答。
“板倉街78號啊,S大不就在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