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怎麼，爹爹逗你，你還生氣了？”
柳執笑道，手指擦拭著柳羨嘴角的口水。
一旁的婢女恭敬道：“已經安排妥當。”
柳執垂眸看了一眼懷裏吃手指的柳羨，“小簸箕，待會就看你的了。”
“咿呀？”
剛出百天的孩子，會進行抓鬮。
有這樣一種說法，抓鬮抓到什麼，這孩子的未來會朝著抓鬮的方向發展。
柳羨被柳執放在軟軟的地毯，地毯上有更種更樣的東西。
刀槍劍戟，鏢箭鞭匕。
禦獸音笛，控獸笙簫。
柳羨趴在地上圍著所有東西轉了一圈，隨後他朝著某處爬去。
在一堆武器中，翻找了一支被掩蓋地發灰的毛筆。
筆頭上麵還掉了一撮毛。
燁瑄和柳執看到柳羨的選擇都愣了一下，將軍府擅武，可從不從文啊！
哪怕最年幼的五妹選擇從文，但……嗯怎麼說呢，結果不盡人意。
正在眾人差異之時，柳羨在眾人的注視下，又翻出一個用檀木打造的精致盒子。
“叭叭叭——”
柳羨抬手打著盒子，柳執俯身接過盒子打開，卻發現裏麵竟然是兩顆長的跟嬰兒掌心般大小的石蛋。
燁瑄又氣又怒，將軍府的擅長的，他真是一樣沒選，最後竟然還……還選了顆蛋！
柳執平淡的眸子看著柳羨，隨後望向一旁的丫鬟。
丫鬟雙手顫抖，她支支吾吾道：“六公子未選武器，資質平……平。”
眾人低頭，燁瑄雙眸噴火，她一甩袖子便離開柳羨的百歲宴。
柳執看了一眼柳羨，隨後又望了一眼燁瑄，他果斷選定後者，跟著燁瑄離開。
宴會眾人雙雙側目。
眾人皆知燁瑄是個武癡，燁檸自幼受寵，也是因為在她百歲宴上選中一把長纓槍，而柳羨……
柳羨低頭，自顧自地把玩著檀木盒子裏的兩顆石蛋。
石蛋周圍有著凹凸不平的噗輪，嬌小的手指被噗輪刺破，滲出血液，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石蛋閃著幽暗的光澤……
…………
待柳羨六歲的時候，將軍府發生了巨變。
燁瑄身受重傷，被冥國所俘。
後遇瘟疫，旱澇。
燁國民不聊生。
柳執整日沉迷飲酒，小柳羨在馬廄生存，衣食自足。
“你聽說了嗎？在馬廄裏的那個小少爺，是個白癡！經常玩泥巴！我還聽到他不知名的傻笑！”
“不止呢！我還聽到吱吱吱的老鼠聲音，不過一想到既然生活在馬廄，有老鼠也不足為奇。”
“吱吱吱——”
“啊——”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丫鬟的腳邊穿過，她們雙腳起跳被嚇的花容失色。
驀然一道陰影籠罩住她們，她們被嚇的雙腳打顫，立刻逃跑：“鬼——鬼啊——”
丫鬟剛逃跑，馬廄的屋頂上出現一模白色的小小的影子。
往近一看，是一隻白色的，小小的負鼠。
這隻負鼠約莫孩童般掌心大小，它的背後有一雙潔白的翅膀和一條長長的尾巴。
它的鼠眸望向逃跑的丫鬟，人性化的鼠臉上產生譏笑的表情。
嗬，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