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冀:“小爺有的是錢,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到時候一個月內我真的沒有找到寶藏,那麼我便會回家,向家裏的長輩討要財務,當做你的侍從費。”
雲冀雙手攤開無所謂道。
柳羨雙眸微斂,心裏對麵前人的身份又有了幾分掂量。
這是一條除了錢一無所有的肥魚。
*
兩人一數跟著雲冀的藏寶圖路線走著。
他們穿過了燁國邊境,去往冥國。
在去往冥國的路上有一座半月山。
兩人來到半月山的山腳,找了家旅館稍作休息。
旅館旁,是一位戴著帽子和小型墨鏡的說書先生,正在打著快板唱戲。
“啊耶——”
“啪啪啪啪——”
快板被說書先生敲得劈裏啪啦響,最後‘咚’的一聲,將快板拍在說書台上。
“上回說~燁國定海神針北冥國所俘,如今已三年之久,燁國邊境爆發瘟疫民不聊,九星合一,天下亂世……”
“啪啪啪啪——”
“燁國為了跟冥國教好,想將定海神針燁瑄救回,被困深宮的將軍府五小姐,啟命從燁國趕往冥國和親。”
教書先生眼神掃過在座的聽客,“你們猜怎麼著?”
“能怎麼著?那個將軍府五小姐不是燁國定海神針的女兒嗎?女兒幫母親,那不是應該的嘛?”
“啪!”
說書先生將快板狠狠地拍在桌上,唱著:“將軍府五小姐和親兩年後在宮中暴斃!”
“那燁國的定海神針怎麼樣了?!”
說書先生看了一眼情緒高亢,急不可耐的看客,眼睛彎成一輪彎月,他伸手雙指一捏,慢悠悠道——
“這——是另外的銅板……”
柳羨右手端起杯子,耳朵一直尖著偷聽說書人說的內容。
當事人還未曾對這個問題有所感觸,一旁的雲冀咬著大餅憤憤道:“我可是聽說了這個燁國的定海神針,有人說她是因為打仗失利被人暗算,但我不這樣覺得。”
柳羨手指彎曲,不動聲色地看向雲冀。
“我可是聽說家……大家說,燁國那跟定海神針好男色,自己在燁國就納了七位男姬妾!冥國的那位,可也是額……”
雲冀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他忽然側頭看向比自己小的柳羨。
“……這天色不早了,要不咱們先上樓,洗漱睡覺?”
雲冀眨巴著大眼,無辜的看著柳羨。
嚶,他可不能教壞小孩子!
柳羨放下杯子,起身往上走去。
轉角處,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忽然在遠處閃了一下。
柳羨唇角揚起一抹冷笑,眸色暗沉。
冥頑不寧。
半夜,小旅館的走廊上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
“哐當——”
一道高大的影子破門而入。
影子舉起冰箭,朝著床上鼓起的影子刺去——
“該死!怎麼是棉絮!床上竟然沒人!”
“嚓——”
影子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喉結被利爪劃破。
他雙眸目呲地盯著從暗處走來的柳羨,後者彎腰,拽下他身上的令牌——
燁國,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