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帝萱依舊冷漠,她對於江流的死沒有任何的觸動。

莫淵也很冷漠,不過不是因為毫無觸動,而是因為他覺得江流為了自己的公主,從而殺掉了不知道多少別人心中的公主,這樣的他,不值得憐憫。

莫淵看著江流的屍體以及那副仿佛藝術品的軀殼,搖了搖頭。

既然帝萱發話了,他有機會,也隻能將其埋葬。

莫淵將一直看戲的兩小隻抱了起來,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目光掠過在一邊觀察著“門”的洛梓韻,歎了口氣。

他大概猜到了洛梓韻將“門”搶走的目的,也支持著這一選擇,但是目前他還是很在意洛梓韻的狀態。

她為什麼會退出守護者,又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冷漠。

這都是莫淵想要知道的問題。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審訊帝萱。

博物館現在是什麼樣子,這次的目的是什麼,他都很好奇。

“皇姐?”

“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帝萱已經放棄思考了,既然已經落在了莫淵的手裏,她就沒有機會全身而退了。

即使莫淵顧及舊情,至少也得在自己的身上刮下一大層情報下來。

帝淵的手段,她可太熟悉了。

莫淵將椅子反過來,自己撐著椅背,將兩隻手疊放在下巴下邊,看著帝萱,目光帶著莫名的笑意。

雖然此刻的莫淵並沒有那種帝王的冷漠霸道,但是帝萱反而更加不安。

畢竟她是和帝淵吵架才跑出來的,對於帝淵的心情應該是一如既往地愛中帶恨。

但是莫淵這種笑眯眯且溫和的樣子,讓帝萱根本恨不起來。

不如說,莫淵現在的樣子更像是最開始遇見時,那種充滿熱情和溫暖的樣子。

是她所熟悉且喜歡的皇弟的樣子。

“嗯......首先問一個吧,博物館的首領你見過嗎?”

莫淵平靜地說道。

帝萱正準備說話,莫淵卻眨了眨眼,身後飄出一片潔白的雲朵,上邊勾勒著文字:“你隻管點頭或者搖頭就好,不用說話。”

帝萱止住了自己那張嘴的念頭,輕咬嘴唇,隨後搖了搖頭。

“不願意說嗎?行,那我換一個問題。”

莫淵淡淡說道,“博物館的高層,都是神殿的神明嗎?”

帝萱點頭。

莫淵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盤腿坐在椅子上,語氣卻變得不耐煩:“皇姐,你這什麼都不願意說,讓我很是為難啊。

之前遇見了一個叫悲喜之神的家夥,那是你們博物館的嗎?”

帝萱搖頭。

搖得異常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莫淵臉上依舊笑著,卻突然站了起來,一腳踏碎了腳下的椅子,響起了恐怖的炸裂聲,木屑橫飛。

而莫淵的呼吸也變得凶狠暴躁。

他溫和的笑容搭著凶狠霸道的語氣,看上去極其違和,卻又帶著格外的氣質:

“皇姐,你當真什麼都不願意說?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哦?”

莫淵把手指捏得哢哢作響,靠近帝萱,那腳步聲越來越響,仿佛擇人而噬的野獸。

而寧菀晚等人也隻是乖乖地站在一邊,看著莫淵分裂式的表演。

而莫淵身後的雲朵開始變幻,一行字緩緩浮現在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