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休息,距離米芾的院子不遠。

第二天一早,西門青和玳安在路邊吃了早飯,又買了幾個包子,用紙袋包著再次敲響了米芾的宅院。

昭哥還是一臉哈欠的打開了院門,他昨天幹活又幹到半夜,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西門慶舉著包子滿臉笑意的說:“昭哥,你和師祖還沒吃飯吧,這是我剛買的包子,趁熱乎,你們趕緊吃吧。”

昭哥對西門慶更加高看一眼,帶著他們走進院子,自己留下兩個包子,剩下的都給米芾送了進去。

西門青在門口守著,看昭哥出來,問道:“昭哥,怎樣,祖師吃了嗎?”

昭哥點頭,拿著自己的包子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啃包子,嘴裏含糊道:“吃了,吃了。”

西門慶繼續問:“昭哥,師祖一天到晚總把自己關進房裏嗎?他在房間裏幹什麼呀!”

“幹文人那些事唄,寫寫畫畫的。”

昭哥吃完包子,拿起旁邊的掃帚開始打掃院子,已經是秋天了,院子裏幾棵槐樹嘩嘩的落葉,在地上鋪滿了一層,昭哥需要每日打掃。

西門青和玳安一人去找了一個掃帚,幫著昭哥一起打掃。

三個人幫忙很快就將院子打掃幹淨。

門口出現了響聲,米芾走出來看見西門青在外麵也不驚訝,隻是沉聲說道:“為什麼還不走?”

西門青說:“師祖,我看師祖身邊隻有昭哥一人侍奉,難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我願留下來和昭哥一起侍奉。”

米芾看這小子麵帶笑意,被如此對待也不惱火,是個心智堅定之人,可他還想在考察一下西門青的為人,於是冷哼一聲,關上了房門。

昭哥笑道:“先生沒有說話就是同意了,以後你們可以每天過來了。”

西門青見總算邁出了一小步,心裏歡喜,大手一揮說道:“昭哥,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

昭哥瞬間饞的流口水:“我想吃燒雞,好久都沒吃了。”

“好。”

西門青十分痛快的答應了,帶著玳安去街上買燒雞,順便在這裏逛一逛。

沿街都是商鋪,路邊還有許多小販,賣燒雞的小販看西門青眼生,隨口問道:“小哥是哪裏人,看著十分眼生。”

西門青問道:“您是附近的住戶?”

那小販“嗐”了一聲:“小哥,怎麼能用您來稱呼我呢,我就住在附近,這裏的人我都認識。”

西門青笑道:“我是山東來的,特意來拜師學藝的。”

“哦,您拜的哪家?”

“是米芾師祖。”西門青用手一指東邊的屋簷說道。

“小哥,我勸你啊還是換一家吧,那老頭脾氣古怪,自從搬過來後,從來出不大門,也從不收弟子,我看您啊就別浪費時間了。”

西門青淡淡的說道:“我相信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小販將燒雞包好遞給西門青:“那就祝您早日心想事成了。”

“借你吉言。”西門青剛想離開又好像想起什麼一樣回頭問道:“對了,師祖他什麼時候搬過來的,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大約五年前了吧,一直都是他自己,加上一個小孩,聽說那小孩還是路邊撿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