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西門青三個人隨便在路邊攤對付了幾口。
冬日寒冷,熱騰騰的餛飩衝去了一上午的疲憊。
玳安邊吃邊問道:“小郎君,下午我們去哪啊?”
西門青思索著,一上午過去了,需要製作的東西都弄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十天就快要過年了,這些東西都要等年後才能拿到。
下午便去找一些錢莊,當鋪,酒樓,銀樓啥的說服他們讚助點資金。
又是一下午過去,幾個人都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雖大部分商家都沒有同意,但西門青相信,等比賽開始後他們自會來送錢的。
籌備過程中,新年也悄悄到來了,恰巧又下了一場雪,大街小巷銀裝素裹,年味十足。
西門青十分惆悵,他來這裏也有六年了,過了年便是十六歲了,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隻不過待的時間長了,他便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西門青還是西門慶了。
他還能回家嗎?或者說他還回的去家嗎?
他的爸爸媽媽隻有他一個孩子,他若真的在現實世界死亡,他爸爸媽媽該怎麼辦呢?
也許過年引人思家愁緒,西門青看著熱鬧的氣氛卻心情更加惆悵,現實中他上次回去家也是過年,和爸爸媽媽吵了兩句便不歡而散,沒想到那一次卻是永別。
玳安和王永正在貼春聯,看西門青獨自坐在窗邊愁眉不展的樣子小聲嘀咕:“永哥,小郎君怎麼了?他皺了一早上的眉了。”
王永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是愁年後的蹴鞠比賽吧。”
看西門青不高興,王永心裏悶悶的,想去安慰安慰他,最好能抱在懷裏的那種。
想到這裏他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大罵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呢,他怎麼會想要抱著西門慶呢,可他也不想看見西門慶不開心的樣子。
玳安看他自己抽自己心裏吃了一驚:“永哥,你犯癔症了,打自己幹嘛!”
王永盯著自己的手說:“可不是嗎,剛才我好像真的犯癔症了?”
他也不貼春聯了,通通交給玳安,自己來到西門青窗前問道:“小郎君,今天外麵很熱鬧,是年前最大的一個集市了,還有一些雜耍,要不要去逛逛?”
西門青回過神看他,王永今天穿了一身藍色棉衣,襯得臉部線條更加硬朗,他腦海中又浮現了武鬆的臉,心道,不知道武鬆和小胖在幹嘛呢?
他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愁緒轉瞬即逝,他整理了自己的著裝,道:“走,出去轉轉。”
兩個人準備出門,玳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郎君等等!”
西門青轉身看他,見玳安手裏拿著一支梅花,就要戴在西門青頭上。
西門青連連拒絕,他知道宋朝是有簪花的習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會常戴四季花。
他雖然看了好幾年,可還是別扭,想到這裏他擺手拒絕道:“算了吧,玳安,我隻是出去轉轉,沒必要戴花吧?”
“有必要,有必要,梅花高潔,和小郎君正好相配。”
西門青求助性的看向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