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率先移開眼神說:“明天我送你。”
“不用,先說好,誰都不要送我,這又不是生死離別。”
西門青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爹,各位,分離是成長過程中必要的階段,還是那句話,大家不必為了我的離去感到傷心,我們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陽穀縣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你們是我的親人朋友,沒有人比我更舍不得你們。”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道:“這杯酒我敬你們。”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端起手中的酒杯飲盡。
第二天天未亮,一輛馬車便駛出了陽穀縣一路向西去了。
武鬆說不出的複雜心情,一個人站在陽穀縣郊外一條小路上默默的目送他們離開。
日夜兼程,半個月後,兩個人終於來到了東京。
東京在宋朝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商業街之一,正當在大運河中樞,水路交通十分便利。
它有三重城,最外圍是新城,中間為舊城,最裏麵是宮城,是皇帝住的地方。
宮城南邊的正門叫做宣德門,過宣德門有一條南北軸線,宮城內沿著軸線布置著皇帝的朝殿和寢宮,宮城外的這條線叫做禦街,直直穿過舊城的朱雀門直到新城正南門的南熏門。
在這條街兩邊坐落著衙門,寺廟,王府,各種作坊店鋪民宅等。
整個城市還有四條河水環繞,更是給百姓們帶來了便利。
出了朱雀門,過了龍津橋往南去便到了太學,附近都是些妓館和茶館,街道南麵是一集市,尤其是到了夜晚十分興盛。
西門青看著這繁華景象隻道是:清明上河圖誠不欺我,且沒有畫出這繁華的十分之一來。
兩人來到太學門口,正是報名入學的最後一日。
學校門口有一師父模樣打扮的人正端坐在一桌子後麵,他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消瘦,卻精神奕奕,嘴角處還長了一顆痦子,一根黑毛隨風飄蕩。
西門青走過去彎腰行禮道:“師父,學生前來報名。”
“你從何而來,可有推薦?叫什麼名字?”
“小生從山東陽穀縣來,名叫西門慶,被縣學師父推薦而來。”
那人拿起一個冊子,上麵確有西門青的大名,他提起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西門慶,陽穀縣人。
“好了,明天辰時過來考試。”
“是,多謝師父告知。”
西門青轉身欲走,那人在背後淡淡的說:“王懷英你可還認識?”
西門青猛地轉過身來:“您是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若是能考上這太學就知道了。”
西門青激動道:“多謝師父。”
那人看著西門青的背影心道:原來這就是懷英念叨的西門慶啊,看著模樣挺俊俏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通過考試,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兩個人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便出門閑逛領略東京繁華。
這太學四周都是妓館,西門青和王永被好一通拉扯才跑了出來。
西門慶趴在橋頭上喘氣,她們實在太熱情了,他遭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