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說的對,既然能重來一次何不嚐試一下,一味的逃避隻會讓我更加懦弱。”武鬆又喝了一杯酒,目光灼灼的看著西門青說:“你此次前往孟州,孤立無援,需要一個幫手。”
西門青沉默,他的確需要一個幫手,以前是想培養王永,但……
小胖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他。
“老大,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算賬可是一把好手,可以當你屬下。”
西門青怔怔的看著他們:“武鬆,小胖,你們不怪我嗎?”
不怪我中舉之後拋下了你們,明明你們是因為我才來東京的。
西門青十六歲抱著一腔熱血來到東京,中間經曆的磨難暫且不提,如今他已經二十二歲了,心境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
他們卻還如從前一樣待他。
西門青心中複雜難言,萬般滋味。
“老大,我們為什麼要怪你,沒有你就沒有我和武二的現在。”
“曾經的我心中隻有陽穀縣的一畝三分地,對於我來說,隨便讀讀書,考個秀才舉人,繼承我爹的家業就夠了。”
“可是你不一樣,你的出現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要追隨你的腳步,雖然來到東京後,你單方麵和我們斷了聯係,但私下裏卻從未忘記過我們,我和武二郎能有現在,完全是因為你。”
西門青喃喃道:“因為我嗎?”
武鬆“嗯”了一聲。
“老大,不管你要幹什麼,要去哪裏,我們都跟著你一起幹了!”小胖拿起酒壺給西門青和武鬆各倒了一杯。
他舉起酒杯,仰頭喝盡:“我先幹為敬。”
西門青拿著酒杯不停的摩挲,目光定格在武鬆身上,武鬆早已經不是那個渾身是刺的少年,他高大,沉穩,目光認真又堅定。
西門青定了定心神,端起酒杯站起來:“大恩不言謝,西門慶在這裏謝謝兩位。”
武鬆和小胖也站起來,三人一飲而盡,一切盡在不言中。
武鬆官職小可以帶他一起走,可小胖不能去,一來他是翰林院學士最接近皇帝的人,二來他在皇帝身邊也能觀察朝廷動向,得到官家重用。
他將自己所思告訴二人,得到了兩人的同意。
小胖也表示會竭盡所能討得官家歡心,盡快把西門青調回來。
三人就此商定,喝了個不醉不歸。
兩人先將小胖送回去,默契的誰也沒說先離開。
剛才當著小胖的麵有很多話都無法說出來,直到現在他們才得了機會。
月明星稀,街上人來人往,兩人來到龍津橋的橋拱之上,放眼望去商鋪房屋交織錯落,燈火通明,各種船隻畫舫在喝酒中穿梭,隱隱還能聽到絲竹之聲。
西門青看著河麵,眼中倒映著煙火問道:“你覺得我可笑嗎?”
武鬆看向西門青的側臉,眼中充滿看不懂的情緒,不得不承認他為西門青感到著迷和魂不守舍,並單方麵的將這種感情認定為兄弟情義:“為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