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青立刻說:“張都監,還等什麼,武鬆答應讓你一隻手,這下可是公平了?”
張都監眼中劃過陰狠,他早就在武鬆騎的那匹馬中做了手腳,待會武鬆不死也得被摔個殘廢。
“好,我答應。”
兩人又簽下生死狀,各自翻身上馬。
這次比試對於兩人意義截然不同,對於武鬆來說,比試贏了,關乎著西門青在孟州的地位。
對於張都監來說,意味著他還能不能繼續在這個職位上幹下去。
張都監也拿了一把長刀,架著身下馬兒衝了上去。
一招一式都是衝著武鬆身下白馬而去。
武鬆駕馭身下白馬騰龍跳躍,躲開張都監招式,又因為隻有一隻手可以出招,頗有些狼狽的躲避。
這給張都監更大的信心,在虛晃一招過後砍向馬腿。
武鬆被迫抓著韁繩準備跳開,豈料馬兒突然哀鳴一聲,左右跳躍想要將武鬆摔下馬。
張都監眼中浮現喜悅之色,他提前紮進白馬中的尖針終於起效了。
武鬆還是被摔下了馬,他捂住頭部翻轉一圈,沒有受傷,而那馬也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
張都監的攻擊已經來到武鬆前胸,他想一刀洞穿武鬆的胸膛。
西門青的心高高懸起,他不怕輸,而是怕武鬆會因此喪命。
不料武鬆等的就是他這一招,那個被他藏在背後的左手,手中還拿著一把匕首,趁著張都監沒反應過來時,左手抽出,鋒利的刀尖一閃而過,張都監捂著脖子摔下馬去,抽出兩下便不動了。
在場眾人都被震驚在原地。
張團練大喊:“張都監被武鬆殺了,快把武鬆抓起來!”
西門青製止道:“慢著,武鬆的馬有問題,少尹你去看看。”
少尹過去,觀察了一圈,回來說:“官人,這馬的腹部,腿部都被紮了銀針,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十分不容易。”
西門青聽了後說:“好你個張都監,為了贏而不擇手段,死不足惜!”
張團練忙說:“官人,我大哥絕對沒有這樣做過!”
西門青的聲音冰冷到不近人情:“不是他做的就是你做的嘍?”
“屬下絕對不敢這樣做!”張團練忍住悲痛說。
西門青見目的達成也十分惋惜的說:“張都監的離去,我也十分難過,但孟州不能沒有都監,武鬆是今年的新科武狀元,又被皇帝封為秉義郎,職位級別也都與都監相同,完全可以勝任,我會將這裏的情況如實稟告皇上,相信皇上也會同意的。”
張團練這才明白武鬆一個悶聲不響的人為何能這麼厲害輕易打敗張亮和張都監。
這西門青是在狡猾奸詐,恐怕是早就做好了謀略在這裏等著他呢!
可憐他張都監就這麼命喪黃泉。
一切塵埃落定後,西門青心情很好的回去,武鬆因為摔下了馬,身上不免有些摔傷,西門青找來藥膏替他塗藥。
“武鬆,剛才你真的太帥了,這張都監死不足惜,殺了他更好。”
“隻不過剛才情況太嚇人了,我差一點以為你要沒命了。”
武鬆看著西門青絮絮叨叨的說話,冷硬的臉上笑了一下:“你剛才很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