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胄的話,在古家人的心底激起了千層浪。
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阮胄用來驅逐顧晁璽的說辭,還是他真的知道古沐睢的去向。
但不置可否,比起顧晁璽那個礙眼到讓人深惡痛絕的男人,幾人的重心完全撲在阮胄身上。
顧晁璽屬實是對得起那張臉皮,翹著二郎腿穩如泰山,任由一群人怎麼轟都趕不走。
同為帝都的豪門,顧晁璽也對古家那位曾經的大小姐有所耳聞。
早不見那麼多年了,都不知死活了,這會兒有消息,也不知真的假的。
顧晁璽放在餐桌上的手指敲了敲桌麵,一副胡攪蠻纏的老狐狸姿態:“那我跟我兒子敘舊,應該也沒你們什麼事兒吧?”
顧晁璽和魏澤雖然同屬笑麵虎,但顧晁璽的粘膩得低劣,眼中是藏汙納垢,令人生理不適。
至於魏澤嘛,比起顧晁璽來說,也不算陰險狡詐了,笑得也多清風朗月,溫潤隨和。
顧妄對這個從小到大隻見過幾麵,而且次次見麵都跟吃了死蒼蠅一樣的‘父親’,隻有滿腔的怒意。
男人出世一貫沉穩,但對上顧晁璽,也跟顧郯禎對上他一樣。
恨不得一拳砸死顧晁璽。
阮蒔清的手虛挽在顧妄胳膊上,以做安撫。
魏澤頓覺無比刺眼,眼中閃過詭譎的暗芒。
想給顧妄手砍了,還有阮蒔清的!
大庭廣眾下,好歹也是個女的,能不能矜持一點?
顧妄反手與阮蒔清十指相扣,然後將手藏在身後,眸色冷冽到刺骨。
“跟你不是敘舊的交情,我跟你也沒關係。”
“要想敘舊,我可以幫你把你的兒子叫過來。”
顧晁璽也就隻能用血緣關係來說說事兒了。
顧妄鐫刻的麵目極度冷峭,劍眉像是利刃,下頜線都散發著銳氣。
“要真這麼缺兒子,你多費力,趁著現在還有幾年才入土,以你目前的頻率,也是能生個幾百來個的。”
男人態度毫不客氣,竟還咒顧晁璽早死,顧晁璽聽了這話,臉色也是瞬間陰暗。
顧妄環顧四周,看著眾人,麵龐屬實有種生人勿近的疏冷感。
“各位吃得都差不多了吧?那就留給顧總和魏總慢用吧,我們走。”
捏了捏阮蒔清的手,示意大家離去。
顧晁璽見顧妄這毫不客氣的嘴皮子功夫,即刻盛怒到拍桌子:“顧妄,你就是這麼跟你老子說話的?”
拍桌子的動靜兒太大了,阮蒔清一個始料不及,易受驚體質當即被嚇得咯噔了一下。
心跳都漏了半拍,下意識往顧淮欒肩膀上靠。
魏澤:靠!
顧晁璽因情緒激動,那張黑眼圈烏黑、嘴唇發白、雙目萎蹶的臉上生了紅。
“我今天好心來喝你和阮家結親的喜酒,你一句爹不叫就算了,還聯合外人和我作對?”
“給你顆jing子真當自己是個人了吧?要不是你媽求著讓我s,現在有你什麼事兒?”
柳茹芩氣得血壓飆升,肩背都在顫抖,指著顧晁璽怒視道:“你說什麼?”
顧晁璽一身惡性,自是無所顧忌的,邪獰一笑。
“我說錯了?你媽當初死乞白賴偏要把你生下來,不就是想要討我的好,想要逼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