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明顯跟賢妃是一夥兒的,蘇芷晴一眼就看明白了,她這人愛記仇,有仇當場就要報,等不了。

既然太後不罰她,那自己就親自出手。

她起身走近賢妃看著她的臉故意大聲問道:“咦?娘娘臉上這些痘痘密集得很,連厚厚的脂粉都遮蓋不住,娘娘這段時間是不是夜裏經常失眠?晚上睡不著白天又沒精神?”

“你...胡說八道!”

蘇芷晴故意掩了掩口鼻,用手輕輕扇了扇,陰陽怪氣的道:“嗯,異味這麼重,應該至少發病兩個月了。”

太後隨口問道:“夜王妃竟還懂醫術?”

“略懂一二,別的不提,婦科方麵卻獨有心得,剛才見到賢妃娘娘的臉,忍不住犯了職業病,各位勿怪。”

蘇芷晴把婦科病三個字說得略重,眾人不免被引著往這方麵想,就連太後都看向賢妃,難怪近日皇上不曾召幸賢妃也不去她宮裏,原來是她有了婦科病,看來這是遭了皇上的嫌棄。

太後的臉色已經有了一絲嫌棄,賢妃氣的咬牙。

蘇芷晴卻走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賢妃的臉色瞬間百變,驚疑不定,隨即又緩緩的鎮定下來,恢複如初,卻再不開口了。

德妃蕭宛昕不懷好意的問道:“夜王妃跟賢妃說了什麼?為何不讓大家聽聽?”

賢妃臉色一緊,還以為夜王妃定要落進下石,誰知蘇芷晴不卑不亢的道:“行有行規,業有業德。這是個人隱私,不可對外人道也。就像娘娘您的隱私,別人若是問起,我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嗬,你倒是說說,本宮能有什麼隱私?”

“我隻能說與娘娘一人聽。”

“裝神弄鬼的,本宮就不信了。你且過來說與本宮聽聽,若是不對,還請太後做主。”

蘇芷晴一臉深意的走過去,壓低了聲音對她說了幾句話。

德妃蕭宛昕聽完,竟突的一下站了起來,比賢妃反應還激烈,但她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深呼吸了幾口氣後略做調整,對太後道:“太後,臣妾突感身體不適,懇請回宮歇息。”

太後關切的問道:“怎麼突然不舒服了?剛才還好好的?”

“臣妾不知,就是突然不舒服了,懇請回宮歇息,還請太後允準。”

“既如此,傳哀家懿旨,宣太醫給德妃瞧瞧。”

“謝太後恩典,臣妾告退。”

德妃風風火火的就走了,仿佛屁股後麵有鬼在追她,剩下的一幹人等,麵麵相覷,想問夜王妃說了什麼,但人家早有明言,此乃個人隱私,不可對外人道也。

眼看著賢妃住了口不再說話,德妃又被嚇跑,大家全都不敢再說話,甚至見到蘇芷晴看過來,都下意識的撇開了目光,免得被她盯上。

太後眼見這一個個的都不頂用,心裏暗暗生氣,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

“行了,都散了吧,哀家乏了。”

眾人暗暗舒了口氣,齊齊起身行禮:“臣妾告退。”

太後揮了揮手,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一個老嬤嬤端了個盤子過來,裏麵是一條雪白的帕子,中間一抹紅,格外的刺眼。

太後驚訝的道:“這...怎麼可能?他不是...”

“太後放心,這是用指尖上的血抹上去的,奴婢絕對不會看錯。”

太後麵色一緩,隨即點點頭,“夜王既然是這個心思,那就罷了,隨他吧。”

“是。”老嬤嬤隨即伺候太後去歇覺了。

這邊,蘇芷晴隨著眾人退了出去,立馬就被賢妃截住了:“夜王妃,本宮那裏還有些皇上賜的好茶,不知道夜王妃願不願意去本宮那裏坐一坐,品一品茶?”

“不願意!”蘇芷晴斷然拒絕:“小王爺要下學了,我要去接他,宮裏太醫甚多,娘娘有什麼不適大可對太醫們言明,自然藥到病除,一定會很快康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