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在上,吾明德,禱告天神,望天神降下福祉,保我大和族永世長存!”明德雙手攤開,五體投地的伏在地麵上,虔誠無比。
“明兒不用行此大禮,不如,改日前往京都城再叩拜?”一道輕浮的聲音,在明德的耳邊響起。
“誰?”他立馬起身,尋著聲音望去。
隻見兩個男人,出現在天神廟頂。
一個頭發黑白夾雜,目光銳利,仿佛能夠穿透人心一般,另一個看起來年輕一些的,眼神有些戲謔,坐在了房簷之上,剛剛的話,便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
來人正是徐悠與葉展藉。
戰艦靠了岸後,自然是需要接受一番問訊的。
而徐悠與葉展藉,便趁著這個時間,提前溜走,趕到了這裏。
也看到了明德對於所謂天神的恭敬與崇拜。
“不好意思,請原諒我來打斷你們的祭祀!”徐悠開口道,“不過,我們偉大的人皇陛下說了,我屁股下麵的這尊雕像,太不入流了!”徐悠伸出中指,指了指下方。
“大膽,竟敢對天神如此不敬!”聽到徐悠的話,明德的肺都要氣炸了,也顧不得剛剛究竟是在敗天神還是拜徐悠他們兩人了,大手一揮,讓自衛兵上前抓人。
“唰~”幾隻飛爪朝著徐悠兩人飛了過去,兩人朝旁邊一躲,飛爪抓在了瓦片上,炸出了幾個窟窿。
“蠢貨,給我注意點天神廟!”明德大喊道。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可這也得在四手伸得開來時才成立,在明德的‘命令’之下,徐悠兩人將所有攻擊,一一化解。
“不和你們玩了!”徐悠俯衝而下,直接跳到明德麵前,右手向他抓去。
本以為手到擒來,可明德居然腿腳蹬地,踏離了徐悠的攻擊範圍。
“哦?居然會武?嘖,這一點,可得讓人皇學學,不然,萬一有人去刺殺他,那怎麼辦!”徐悠還有空對著旁邊的葉展藉說道。
抹掉一個自衛兵脖子的葉展藉,回了徐悠一個白眼,“人皇陛下能被人刺殺,那不是他不行,那是我不行!”
徐悠不禁朝葉展藉豎了豎大拇指,“好覺悟!”
兩人嬉笑間,擊退了一波又一波衝上來的自衛兵。雖說無法將這些人全部殺盡,可隻需要拖到戰艦上來人即可。
可明德見勢不妙,便想要逃跑。
招呼所有的自衛兵朝徐悠二人湧去,自己則悄悄後退,退到了最外邊。
“他要跑!”葉展藉大喝一聲,將一圈刀刃架開,踏地,想要跳過自衛兵,卻被忽然襲來的飛爪,勾住了腳腕的,掉回人群中。
另一邊的徐悠也不太好受,雖說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這群大漢圍著他,讓他一時無法施展開來,隻能看著明德,不斷地向後退去。
“嗬嗬~”看著被困住的兩人,明德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砰!”突的,一聲巨響,明德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胸口多了一個孔洞,往外汩汩地冒著鮮血。
前方,一個身著灰色上衣,棕色褲子,以布遮麵的男子,站在明德的麵前,眼神死死地盯著他。
而男子的身上,背著個包,此時包口處,露出了一節黑漆漆的槍管。
“為什...”明德至死,都沒明白,為什麼他會死在自己人的手裏。
此時,四周的自衛兵們也都反應了過來,拋下徐悠和葉展藉,過來將那男子摁在了地上。
徐悠兩人麵麵相覷,“這...什麼情況!”
男人也不反抗,就這麼幹脆利落的被摁倒,並從他的包中,搜出了一支槍。
此時,不隻是徐悠,葉展藉也很疑惑,大夏國槍支管控極嚴,連共和城城主府這樣的官方組織,都不會有多少存活,更別說民間的人了。
而以如今倭日縣的能力,除了冷兵,就隻有冷兵了,所以,那男子手中的槍,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通過非法的渠道所得到的。
在控製住了殺人男子後,自衛兵才將明德緊急送往治療。
不過很顯然,已經是來不及了,徐悠在遠處,都能看到那一槍正中胸口心髒處,除非明德跟那個小野郎一樣,給自己注射了變異毒液,否則,肯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明德的死,不僅讓倭日方方寸大亂,也出乎了徐悠兩人的意料,讓他們的目的也同樣失敗。
畢竟,徐悠他們原本想的是,將明德控製住,讓他說出凝固藥的地點,結果...
自衛兵散去,徐悠有些惆悵的坐在天神廟門口的台階上。
“老葉,怎麼辦。”徐悠撓了撓頭。
葉展藉也皺著眉頭,看著天空。
“等吧,等軒轅他們來了,將東皇宮控製住,我不信,裏麵會沒有一點線索。”
“好!”
於是,兩人呆呆的坐在原地,仿佛鹹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