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最近的天氣,會突然變得如此寒冷。
不過,對於白木狼所說的事情,他也並不在意。
假如狼族族長所說的,是假的,這事情可能隻是一個北境驅逐所有年輕一輩的借口而已。
而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徐悠也無能為力。那妖獸,既然能夠影響整個北境的天氣,甚至,如今擴散到了整個天元大陸,那其強大,也不是徐悠可以碰瓷的。
當然,白木狼千裏迢迢來找徐悠,也不是為了讓他去解決北境的事情。
他是來帶走白荀的。沒錯,當他將這個目的說出來時,徐悠又是滿臉問號。
“不是,上次我們不是說好了,白荀待在我這裏就好麼?你怎麼又來!”
“情況不同了,如今,北境巨變,那妖獸的情況,我們誰也不清楚,白荀不跟在我身邊,我是不可能安心的。”白木狼義正言辭的說道。
徐悠狐疑的看向他,“你如果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哦,不用,你直接說就行,這裏也沒其他人啊!”
白木狼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上次我沒有帶小荀回去,他奶就抱怨了我好久,好不容易平息了怨氣,啟程前往北境,結果發生這事,我還帶回去了一個小孩。
她還以為是孫子呢,開心了一天,然後得知並不是...
你知道的,不是我慫啊,我隻是對妻子愛的深沉。”
看著白木狼那委屈又堅毅的臉龐,徐悠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行,這事我做不了主。”
“你做不了主,那你...”白木狼恍然大悟,他都忘了,自家孫女才是那個最大的阻力。
“你就不能勸勸妙兒嗎?”白木狼問道。
“那你能勸得動他們的奶奶嗎?”
白木狼:......
白木狼最終還是走了,一個人走的,因為,徐悠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建議。
“與其讓白荀他們跟著你離開,倒不如,你們都搬到共和城來啊。如果說,真的妖獸南下的話,那除了共和城,我想也沒有哪個地方能夠安然無恙了。畢竟共和城是經曆過數千年大戰的地方,這裏,有經驗!”
一番話,說的白木狼毫無反駁的道理,隻能乖乖的回去。
徐悠看著他的背影,不住的搖頭,隻希望,這個看起來年輕的老爺子,能夠堅強一點,不要再被自家婆娘管教了。
唉,還是他好,沒有婆娘。
北境的大事,人妖兩族的皇,當然是早就得到消息的。
可他們對此,似乎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在靠近北境的地方,默默的增兵。
徐悠也感覺到,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他現在已經將酒館開業的時間,改成了下午,晚上九點鍾就關門了,因為再遲,就沒有人來了。
雖說酒可以有一定暖身子的作用,可太冷了,怎麼暖也不頂用。
路上的行人,也變得少了。
往日裏熱鬧的鄰裏,也逐漸變得冷清。
人妖局裏,也多了不少罪犯。那些罪犯,都是平日裏老實本分的人。
天氣原因,他們的活計少了,而活計少了,最先被淘汰的,反倒是他們這些平日裏做事最多,最踏實的人。
迫不得已,為了生存,他們隻能換一種方式。
老實人,如果被逼急了,那麼不老實起來,往往是致命的。
或許是良心難安,這些人,在偷、盜、搶之後,坐等人妖局的人去抓。
而那些不老實的人,偷搶了東西之後,都一溜煙的跑掉了。
這不得不說,這又是另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
好在,去了人妖局,至少不用擔心,會被凍餓而死。
徐悠本以為,這麼冷的天,已經到極致了,直到,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家酒館的門,被雪擋了一半。
這下子,街道上,是徹底沒了人,他也不用再糾結,什麼時間開業好了。
靠在二樓的圍欄上,眺望遠處,不得不說,如果忽略掉其造成的損失,銀裝素裹的樣子,還是十分美麗的。
街道上,人妖局的人,又幹起了清理積雪的事情。
鄭乾扛著鐵鍬,滿臉是汗的鏟著雪,汗水從臉上滴落,可在半空,又化為白晶,掉在了地上。
“鄭局長,辛苦!”徐悠從二樓揮著手,打了聲招呼。
眼見徐悠如此瀟灑,鄭乾恨恨的將鐵鍬插進了雪裏。
“徐悠,丟瓶酒下來。”徐悠循聲望去,看到了葉言伶。
“不行,要凍住!”徐悠搖了搖頭,除了他酒館內,出了屋就沒有液體可以流動。
葉言伶不甘心的撇了撇嘴,看了看四周,還是沒好意思說進來喝。
人妖局全員出動,清理積雪,一清理就是一天,然後第二天,再重新來一遍,這種做派,像極了官場中,沒事找事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