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老房子的房門,一腳就能踹開,就在二人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陳陽擋在了他們麵前。
“你們要是敢踹,我敢保證,壞的不止是門。”
香腸嘴男子臉色一變,趕忙拉住自己的老大。
“強哥,他就是那女人的勞改犯弟弟!”
“那天我來要債,就是他,二話不說,一腳就將我給踹了出去!”
“屁股到現在都還疼!”
劉強打量了一下對方,知道對方坐過牢,心裏多少有點虛。
“你就是那女人的弟弟陳陽?”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勸你最好別亂來,否則又得被送進去。”
陳陽剛回來的時候,的確看到香腸嘴男子在欺負自己的姐姐。
當時的他並不知道對方是來要債的,直接出腳,踢跑了對方。
“是我。”
“你們一直在說要債。”
“要什麼債,我姐什麼時候欠了你們的錢?”
似乎是聽到了門口的聲音,一頭烏黑長發,皮膚略顯蒼白,臉蛋非常幹淨的女人,突然打開了房門,一把將陳陽拉進了屋。
“弟弟,別理他們,趕緊進來!”
劉強和他的手下一臉不快。
“終於肯出來了。”
“陳月,欠我們的五十萬塊錢,到底什麼時候還?”
“再不還錢,我們就抓你回去賣身抵債!”
陳月很是氣憤。
“我隻借了你們五萬塊錢,最後還了你們七萬,哪來的五十萬?”
“欠你們的錢早就還清了,再來騷擾我和我弟弟,我就報警抓你們!”
劉強冷笑。
“你隻給了利息,沒有給手續費,手續費也要利滾利,連本帶利,一共五十萬。”
“還不上錢,你和你弟就別想在東海混下去!”
劉強看向陳陽。
“你不去賣,那就賣他的腎。”
“報警?這裏是我們老大的地盤,你有種報一個試試!”
陳月氣哭了。
“你們要是敢動我弟,我就跟你拚命!”
說完就要回房去拿菜刀。
劉強見勢不妙,趕忙後退。
“行,我最後再給你們五天時間,五天一到,會有專門的安保來收錢!”
“再還不上錢,你們姐弟倆就等著被賣到緬北吧!”
“我們走!”
他知道陳月不敢動手,但旁邊的勞改犯可就不一定了!
門後麵的陳月聽到外麵沒了動靜,謹慎地看向陳陽。
“他們走了嗎?”
陳陽點了點頭。
“姐,你為什麼要找這種人借錢?”
“這種錢借了,完全就是無底洞,一輩子都不可能還清。”
眼淚止不住地滑落,陳月有些崩潰。
“我也沒有辦法呀。”
陳陽下意識地抱住了對方,一股淡淡的洗發水香味,浸入了他的口鼻。
“姐,我入獄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陳月深吸了一口氣。
“陳媽死了。”
“什麼?”
陳陽臉色一變。
“什麼時候的事?”
“我回來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他和陳月是孤兒院長大,照顧他們的阿姨叫陳淑芬,所以他們也跟著對方姓陳。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陳月和陳淑芬對陳陽很好。
陳月為了照顧陳陽,拒絕了好幾戶優質家庭的領養,甘願留在孤兒院。
陳淑芬當年更是拿出了所有積蓄,用來請律師,幫陳陽做辯護,雖然最後還是沒能成功,但陳陽還是非常感謝這兩個女人。
對於陳陽來說,陳月和陳淑芬就是至親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