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後已快亥時(21點~23點),蘇梧留著玉瓊在陌王府上小住,玉瓊同意了。
祁北煜聽到後悄咪咪地踢了一下旁邊的祁陌黎。
祁陌黎內心咯噔一下,微笑道:“天色已晚,皇兄不如也留下歇息?明日便是休沐,也不急著回去。”
祁北煜順著台階往下走:“既然七弟挽留,那朕便也在此歇息吧。”
“秦盛,去安排住處。”
秦盛領命。
蘇梧的小院裏共三間臥房,蘇梧睡了主屋,思蘭睡左邊的側屋,小希則在右邊,以今日留宿的兩人,絕不是能睡偏房的主,於是秦盛將玉瓊安排在離蘇梧小院不遠處的泉柳院,給皇上安排了離祁陌黎寢房不遠的笠倪軒。
秦盛安排好後稟告祁陌黎,正在一旁的祁北煜卻有些不樂意。
“你去給朕換個地方。”
“是。皇上有何要求還請告知,屬下好去辦。”
“朕覺得這泉柳院的名字聽起來不錯,就安排那裏。”
“是,那屬下給公主再另行安排。”
“哎,咳咳,那個,天色已晚不便麻煩,你在泉柳院再收拾出一間房即可。”祁北煜正色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秦盛便出去辦事。
“皇兄若覺得我這笠倪軒不高雅,臣弟大可換個名字。”祁陌黎嗤笑。
“不必不必。”祁北煜裝作聽不懂的亞子。
這邊玉瓊還賴在蘇梧的房裏不走,蘇梧也不著急。
“這個小吸金蠱怎麼感覺吐的金子比最初你給我看時少了些許,吐的也不快了。”玉瓊用小樹枝輕輕戳了一下小蟲。
蘇梧笑笑:“可能,它之前隻吃不吐,開始吐的時候就多一點,過段時間就吐的正常了吧。”
“再給你一塊,吃飽飽哦。”玉瓊丟進去塊小金子。
小吸金蠱慢吞吞地啃著。
“啃的也慢了。這還是之前那個拿到金子就大口啃的小蟲子嗎。”玉瓊打趣道。
蘇梧也笑笑。
是啊,當初那條蟲子現在還指不定在啃什麼呢。
正在啃嘴唇的某希突然鼻子一癢。
“怎麼了?”出塵軟在小希懷裏。
小希笑了笑,看了一眼出塵微微紅腫的嘴唇,輕輕啄了一下,又把他緊緊抱在懷裏。
“你抱這麼緊做什麼?”出塵抬頭看向小希。
小希一把將坐在軟榻上的出塵拉到他腿上,道:“我的。”
出塵微微臉紅。想不到他這五百歲的人竟然還會有臉紅的一天。
“咳,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凡間現在已經很晚了。”
“你趕我走?”小希委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出塵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確實沒有趕他走的意思。
“不乖。”小希一把將出塵按倒,支撐著上半身摸了摸出塵的臉,最後修長的手指停在嘴唇上,又深深吻了下去。
真是不管怎麼吻都不夠。
須臾,小希把頭埋在出塵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屬於出塵的味道。仿佛是珍藏了許久的陳年佳釀,讓人沉醉不已,深陷其中。
夜色濃鬱。
玉瓊也有些困了,但她還是有好多感興趣的東西想研究研究。
蘇梧不知打了多少個哈欠,終於,玉瓊良心發現,抱著蘇梧做的口琴樂嗬嗬地走了。
思蘭帶她來到泉柳院,她倒不著急進屋去,讓她身後的侍女進去收拾,她則撫摸著口琴按照蘇梧教給她的吹了起來。
“此曲真真是悅耳新奇。”祁北煜從院裏其中一間房走了出來。
玉瓊停下轉頭看著祁北煜。
事實上,她根本還沒有學會怎麼吹這新式樂器,隻能吹出嗚啦嗚啦的一些雜音。但這仿佛根本不影響祁北煜欣賞,所謂愛屋及烏吧。
玉瓊把頭轉了回去,順勢坐在了小池旁。
祁北煜也坐了過去。
秋風蕭瑟,十一月末的夜風變得刺骨。
祁北煜將身上披著的狐裘披到玉瓊的身上。
玉瓊似乎有些抗拒:“皇上還是自己披著吧,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朕為男子,身體強健,你是女子,需要朕的愛護。”
玉瓊看著他,心想你早幹嘛去了,但她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將狐裘換給了祁北煜,然後起身回了屋。
祁北煜目送玉瓊進屋,轉頭看向池塘,不禁暗暗神傷,看來他的追妻路還遙不可及啊。
蘇梧送走玉瓊準備休息,突然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蘇梧立刻警覺起來。
咚咚咚……
“誰!”
“軟軟。”是祁陌黎。
蘇梧鬆了口氣,打開窗子,外麵站著的正是她家王爺祁陌黎。
“阿陌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祁陌黎從懷裏掏出一個湯婆子遞給蘇梧,道:“天氣漸寒,抱著它睡得暖些。明日手爐大概也能製成,等過些日子出門抱著便也不會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