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無名。”
麵相頗有一番英氣的短發女警微微皺了皺眉,有些慍怒地停筆道:“你清楚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市第一刑警大隊。”林無名聳聳肩,答道。
“既然知道,就麻煩你正經一點,配合我的工作。”女警修長的手指旋玩著中性筆,目光如刀道。
林無名稍稍一思考,便知女警為何說出此言。
他也沒答話,無奈歎氣搖搖頭後,從口袋中悠悠摸出了兩份證件。
將證件按在擦得一塵不染的桌麵上,推滑到了女警麵前之後。
林無名微笑著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女警拿起證件,隻見兩個證件的姓名一欄中都白紙黑字寫著“林無名”三個大字。
一番肉眼的人證對比之後,女警將證件放在桌上,沒好語氣道:“林無名,你真的知道自己為什麼坐在這裏嗎?”
“知道。”林無名微笑著點了點頭。
因為這警,是他自己報的。
出於事件詭異的性質,公安部門將這起事件視作“疑似案件”,故將林無名移交給了刑警大隊。
想來現在林無名的家中,已經有痕檢科的刑警前去嚐試取證之類的了。
“我殺人了。”林無名聳聳肩,淡然笑道著,並攏手腕,伸手道:“請逮捕我吧,我認罪。”
女警微眯了眯眼,說道:“目前沒有證據指向你殺了人。否則,你現在就是在審訊室裏,而不是在我的辦公室。”
林無名攤了攤伸出的手,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您對我的態度可以稍微柔和一點嗎?”
“別在我這裏跑火車。”女警緊盯著林無名,說道:“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你沒殺人,至少在我看來...你有報複社會的表現。”
“何以見得?”林無名來了興致,將雙臂抱於胸前,隨意靠坐在椅背上,笑問道。
女警停下了轉筆的小動作,說道:“公安的同誌告訴我們,他們到現場時,你表現得異常平靜。”
“完全不是個普通人該有的反應,別說普通人。”
“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民警同誌,看到現場時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生理不適反應,你...”
林無名扣了扣腮幫子,微笑道:“你是想說,隻有變態的殺人凶手,才不會被自己親手造出來的命案現場所驚嚇,是嗎?”
“就算你不是凶手,你也存在隱性的變態心理。”女警說道。
“心理承受能力強,就是變態嗎?”林無名單手彈了彈指縫,笑道:“這就是所謂的犯罪心理學嗎?受教了。”
說著,林無名變換姿勢,前傾身子,手肘靠放在桌上,淡笑道:“既然如此,請逮捕我吧,能被像你這麼漂亮的女警親手戴上鐐銬,被逮捕也挺值當的,你說呢?”
女警皺了皺眉,稍稍深吸了口氣,手中又轉起了筆,開口問道:“死者是誰?”
“不知道。”林無名答道。
“不知道...?”聞言,女警柳眉愈發緊蹙,說道:“林無名,你可能不是凶手,但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