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薑姝回到家的時候,衣服上還帶著濕,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躺床上就睡了,睡到中午也沒起來。
隱隱約約聽到了係統的聲音,但由於太困了,也沒聽到係統說什麼。
到了晚上,二嫂廟月萍興衝衝地來到薑姝的房間,“小妹,你知不知道今天發生了幾件大事。”
“嗯?”
“柳家跑到吳家去,說讓吳妗趕快嫁過去,可是兩家鬧起來了,吳家不願意吳妗嫁過去了,你知道別人說什麼嗎?”
“什麼?”薑姝也被勾的來了興趣。
“吳家說柳子言成太監了,因為打板子受傷,下麵割了,現在根本不是個男人。”
“……啊?”薑姝本來還困頓的腦子瞬間清明了,“割,割了?”
“還不是這事幾百年都出不來一回,李大夫喝醉說出來了,現在全村都知道了,照我說,柳子言現在已經這樣了,還不如進宮討生活。”
“……”薑姝疑惑,“這也不行吧,他這是在外麵做的,宮裏隻要宮裏做的。”
廟月萍:“……”
“管他在哪裏做的,反正是割了。”廟月萍捂著嘴笑。
柳子言當眾這麼羞辱他小姑子,羞辱他們薑家,現在完全是罪有應得。
廟月萍的笑聲回蕩在房間裏,抑揚頓挫,薑姝被感染的也咧著嘴笑。
笑了幾分鍾,廟月萍也察覺到自己笑的太過張揚了,輕聲咳了咳,“還有一個,昨天趙知縣被嚇暈了,現在都傳到咱們這裏來了,說是趙夫人跑回來找他了。”
“為什麼?”薑姝故意問。
“別人都說……”廟月萍湊近薑姝,“都說趙知縣有了再娶的心思,趙夫人這才回來了,小妹,我看趙知縣像是對你圖謀不軌,他都那麼大年紀了,跟爹一個年紀,現在趙夫人來找他純屬是活該。”
她差點又笑出聲,強忍著繃住嘴角,腦子裏不斷想著讓自己傷心的事情,還真讓廟月萍想到了一個比較急促的事情。
“我好幾次看到爹他偷偷的進了元音的屋子,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裏麵說什麼,說什麼不要緊,主要是他們兩個一男一女,就算元音再是爹的小輩,也不該這樣啊。”
“什麼?”薑姝蹙眉,她覺得這件事情需要跟爹聊聊。
這些天她越想越看越發現自己的想法不一樣,以前她會相信薑潮生人品,然後找元音聊聊。
現在她就覺得奇怪,都說女人勾引男人,可若是男人從始至終沒有其他的想法,那也不可能被勾引。
而且這些天每次都是她爹主動去的,難道這還能怪到元音身上。
薑姝相信兩個人清清白白,但也總該避嫌,這個世道壓迫的是女子,她爹就不怕傳出來什麼對元音造成什麼傷害嗎?
柳子言正躺在床上流眼淚,他現在正是養傷的時候,出現了這種事情正常父母都是先瞞著,等傷好了以後再說。
但是柳母是哭哭啼啼回來的,她一回來就趴在柳子言床邊哭,“子言啊,你這事被村裏人知道了,李大夫那個天殺的喝醉了全都說出去了,他們都說你是沒根的東西,說你是太監,子言,這可怎麼辦啊?”
怎麼辦?他現在能怎麼辦?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
柳子言氣急攻心,當時一口血吐出來。
柳母嚇了一跳,又開始哭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去找李大夫。
李大夫因為自己喝醉說出這種事情自覺理虧,趕忙跑過去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