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下樓,打了個車,便來到了美食緣飯店。
這家飯店,做的飯菜很不錯,因此生意頗好。
而現在又是晚飯時間,來吃飯的人很多,桌子都已經坐滿了。
張顯提前定了位,要不然陳驍雲此刻來,根本沒有位置。
“驍雲,這!!”張顯朝陳驍雲招手。
而陳驍雲也看到了張顯,走了過去。
“就我們兩人?”
陳驍雲走過去坐下問道。
張顯,他在這個城市的朋友之一,兩人都是十七八歲出來打工,在工地上認識的,聊得來,便成了朋友。
後來換工作了,兩人也都常常聚在一起。
張顯現在去當房地產銷售去了。
“秦明還在路上,馬上到。”張顯拿茶杯給陳驍雲倒了一杯茶水。
秦明是兩人後來認識的,一個廚師,關係也很好。
“怎麼突然喊來聚餐呢。”陳驍雲接過茶水。
張顯看了陳驍雲一眼,這完全沒有被炒魷魚的感覺啊。
“不說聽說你被炒魷魚了嘛,怕你想不開,約你出來喝幾杯。”
“嗬嗬,這有什麼的。”
陳驍雲淡淡一笑,被炒魷魚的那氣憤,早就被中大獎給衝散了。
他十七歲出來打工,如今二十五歲,整整努力拚搏了八年,才存了三十多萬。
一張彩票,直接抵得上他八年的努力,那種被炒魷魚後的失落與不甘的心情,早就被衝淡了。
“畢竟你在那公司拚搏努力了六年,好不容易看到一點曙光,這就被人炒魷魚趕了出來,你能甘心?!”張顯認真的看著陳驍雲。
想從陳驍雲臉上看出對方是否真的無所謂,還是壓抑隱藏自己。
“不甘心又能怎樣?一個分公司的小中層,隨便都可以踢了的那種。”陳驍雲淡淡的說道。
沒學曆,公司也不大會重視,這就是沒學曆吃得虧。
否則那胖經理,就算有關係,也不敢就這樣直接炒他魷魚。
“喲,來得挺早啊驍雲!”秦明也到了。
“等你老半天了,怎麼沒把你女朋友帶來?”陳驍雲笑著打趣道。
“她工作請不了假,我今天休息,要不然我也來不了。”秦明無奈的說道。
這就是打工人的無奈,不能輕易請假。
人到齊,便開始上菜。
“服務員,換兩瓶飛茅。”陳驍雲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然後喊服務員換酒。
“喂喂,別坑我啊,兩瓶飛茅,我一個月工資快沒啦。”張顯趕忙說道。
兩瓶飛茅,小五千塊錢了。
“這頓飯我請,你別和我爭。”陳驍雲擺手說道。
今天中了四十萬,還不允許他小奢侈一把?
“好吧!”
張顯見陳驍雲是認真的,便沒有在說什麼。
三人都是兄弟,不存在其他的。
兩瓶飛茅換上來。
陳驍雲當即打開一瓶:“來嚐嚐,以前也隻是陪客戶吃飯的時候才能沾沾光,今天我們三兄弟自己嚐嚐,喝高興。”
張顯抬起酒杯抿了一口,醬香濃鬱,忍不住歎息道:
“不錯,還真是一分錢一分貨,這一杯,大幾百,這喝的那裏是酒,喝的是錢。”
“有錢人講究的可不是這些。”秦明也小飲了一口道。
“說這些幹什麼,來,走一個!”陳驍雲舉杯。
三人碰了一下,開始邊吃邊聊。
“現在的錢,可是真難掙,那傻*老板,不給我們漲工資就算了,竟然還想降工資,我真的是夠了!”一杯酒下肚,秦明便開始吐槽了起來。
“誰說不是,這兩年,買房的人也明顯的下降,我們有時候隻能拿基本工資,唉!”張顯也是一臉愁容。
三人都是沒有學曆那種,隻能幹這行活,看不到前景。
唯一混得好一點的陳驍雲,如今還被炒了魷魚。
沒學曆、沒背景、沒手藝技術,想發達得起來,簡直是難於登天。
打工人,做什麼不累不苦呢?!
“不說這些了,吃菜喝酒。”陳驍雲喝了一口酒,感覺這麼貴的酒,還是那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