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內城的柳府。
“大人,禦京府已經出動了,還是跟以往一樣,跟一頭無頭蒼蠅找不著北。”
“要不然,我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一文不值?投入身家性命也要博取的機會,絕不能給徐沐任何翻身的機會,一切就看今天了。”
鎧甲上身的柳玉坐在庭院品茶,聽著下屬跟自己彙報禦京府的動作。
“...大人,說句不應該的話,真的要這麼做嗎?這是最後挽回的機會了。”
“大丈夫做事,不可被牽絆拖累,隻能說他成為我的兒子,是他的不幸吧。”
“下去吧,讓第三隊準備一下,時間一到直接出發,這次依舊不能失敗。”
“是。”
下屬離開後,柳玉端著茶杯,水麵映照徐沐的模樣,冷笑道:“徐沐,這次我絕對要讓你萬劫不複!”
說完站起身,狠狠將手中的茶杯摔碎,這就是徐沐今天過後的下場。
...
滿月,這是個很糾結的現象。
要是把柳中誌比作西方的吸血鬼或者狼人,那滿月就是這些妖魔鬼怪最強大的時候。
不過,在前世傳統意義中,意味著圓滿和成功,也是徐沐所需要的結果。
老天爺還挺公平的,不偏不倚各憑本事,今天徐沐和柳中誌二人,隻有一個可以如願以償。
兵分四路,每一隊的巡邏位置,與柳中誌今晚的目標若近若遠,這個距離既不讓人懷疑,也可以做到及時支援。
而徐沐早就便裝離開,因為在之前徐沐有幾次獨自行動的情況,沒有人覺得有什麼異常。
不一會兒,徐沐來到柳中誌目標的家裏,情況緊急他隻能失禮闖進去。
進去之後,來到一家之主的書房前,敲起了門。
咚咚咚。
“誰在外麵,門沒有關。”
書房裏麵,傳來沉穩的聲音。
“打擾了。”
進去後,這是一間布局很古式的書房,隻有一盞燈照耀房間,而在書案上的書生男人,還以為是家人到來,視線並沒有離開手中的書。
“你是張家的家主張申吧?不好意思,冒昧打擾。”
“你是誰?”
聽到徐沐的招呼,張申猛然抬頭,一個陌生的人穿著可疑的夜行衣,一般人都會認為是盜賊,頓時他充滿警惕心。
一手已經摸著書案下的劍,要是徐沐有任何不軌意圖,自己豁出去了。
“別緊張別緊張,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沐,是禦京府的府尹,這是我的身份令牌。”
介紹完後,徐沐怕他不信,拿下腰間的身份令牌,丟到書案上給他驗證真偽。
“你應該知道在大贏中,官員的身份令牌是不可能防製的,可以先檢查一下。”
張申雖說還是警惕,但徐沐的態度還算客氣,他另一隻手拿起身份令牌檢查。
“黑鐵為體,龍爪為印,確實是禦京府的。”
基本上有些文化常識的老百姓,都會驗證官員的身份令牌,防止有人冒充官員行不軌之事。
之後,張申舉起身份令牌對著徐沐,表麵的龍爪投影而出抓住徐沐的頭,寓意著官權君授,畢竟皇帝曆來有真龍天子之稱,一般人承擔不了真龍命格。
龍爪的確認,讓張申卸下最後的懷疑,走到徐沐麵前將身份令牌還給他。
“草民張申,見過徐大人。”
“這次不請自來,希望張家主不要見怪。”
徐沐扶起鞠躬的張申,張申連忙搖頭。
“大人能來寒舍是草民的榮幸。”
“今日不請自來實在出於無奈,不是十萬火急真想堂堂正正進來你家門。”
這種鬼鬼祟祟的拜訪,徐沐是真的感到憋屈,要不是怕提前拜訪會泄露,他也用不著這樣。
“張家主,我廢話不多說了,你也知道最近一個月妖魔挖心案是我禦京府負責,這個時間段我掩人耳目而來,想必你也猜得到我為何而來吧?”
寒暄幾句後,正式進入正題。
說的那麼直白,張申自然明白,嘴角開始哆嗦道:“大...大人,難道妖魔今日的目標,是草民家的小女嗎?”
“很遺憾,確實是這樣,或許這一個月來我沒有抓到妖魔,你可能會有所質疑也正常,不過就唯獨這次我敢保證,妖魔的目標就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