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先生聽琴,對牛彈琴。
經過徐沐這麼一解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謎底意有所指,這不正好對應梁春雨三人嘛...
“伶牙俐齒!徐大人,你這點心胸可上不了台麵!”
周圍的人或許不敢大笑,可小聲嗤笑還是可以的,但這些嗤笑彙成一團,也足夠清晰可聞。
三人麵色鐵青,李廣更是惱羞成怒。
“果然是沒有接受過正統教育的武夫,也隻會用這些不堪入耳的詞藻!”
國子監教席的薑思明故作不屑道。
“那也比你好太多...身為國子監教席,不好好在院內專研學術,教導學子,隻知道趨炎附勢,為了吹捧他人丟盡國子監的臉,國子監不種牆頭草!”
“是誰!哪個老東西在胡說八道?國子監豈是你可以誣陷的!”
被如此羞辱的薑思明,怒發衝冠不過腦子大罵,瞪紅的雙眼尋找聲音的來頭。
這聲音老而穩重,並不是徐沐的反駁,徐沐也很納悶,和眾人一起轉身看去。
在比較隱秘的角落中,找到一位泰然自若的老者,雖說坐在一般觀眾台上,一身布衣並不起眼,可仔細一瞧卻龍虎精神,渾身充滿豪氣和銳利。
薑思明也瞧見這老者,可當他定睛一看,雙腿不自覺的哆嗦起來,軟趴在地。
而梁春雨和李廣二人,也瞧見老者的真麵目後,頓時沒有剛才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反而希望自己變成透明人。
“許...許老...我...我不是...”
“怎麼...薑教席好大的威風,老夫就評論你幾句,就被你扣上這頂帽子,是不是得聯係刑部,給老夫定下一個胡說八道之罪啊!”
“不不不...是我胡說八道,許老您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呀許老!”
“滾回國子監去,好好給老夫在三省涯反省!”
“是是是...謝許老,我立刻就去!”
他想起來求饒,可再三撐著椅子也起不來,最終聽到老者的話才如釋重負,屁顛屁顛的跑了。
場內大部分的觀眾和參加者,或許會忌憚梁春雨三人的權力和背景,可也有這麼些大人物,絲毫不把這三人放在眼裏。
比如,現在讓薑思明畏懼如虎的老者。
“下官徐沐,見過許老。”
瞧見此人,徐沐連忙擺正姿態,沒想到這老大人居然也來此,還好沒有丟人現眼。
許明樓,當今內閣次席,工部尚書,國子監祭酒,皇家教師等諸多職位。
別的職位不說,就單憑這個國子監祭酒,就足以決定薑思明的前程,更別說後麵還有幾個重量級,一句話便可以把人嚇死的程度。
一生鞠躬盡瘁,為國為民,光明磊落,坦坦蕩蕩,赤子之心天地可鑒,也是內閣中唯一沒有涉及黨爭的人,是徐沐前身在大贏中最敬佩的人。
繼承前身記憶的自己,也是極為敬重他。
“哈哈哈...徐大人客氣了,薑思明身為國子監教席,是老夫我這個國子監祭酒教導無方,冒犯了你。”
“許老言重了,薑教席其實說的也沒錯。”
“這是在給老夫台階下啊,那老夫就承你這份情,徐大人這謎底解的妙呀,好一個對牛彈琴,簡直是對犇最好的解法呀,老夫佩服,佩服!”
“謝許老誇獎。”
“日後有時間,徐大人來老夫府上,現在還是別妨礙文決會的舉辦,老夫真心覺得你一定能一鳴驚人!”
許明樓發話,文決會才繼續舉辦,一開始顧及他的存在,現場的氣氛有些玩不開,可隨著氣氛逐漸狂歡,眾人也忘記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