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眼珠子一轉,一副教育人的口吻,笑道:“要是這樣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吧?”
“袁公子,不是我說你,看到你這樣我很痛心的喲,年紀輕輕別那麼心機,要敢打敢拚,你在國子監萬年老二,難道連文決會,也要當個萬年老二?”
萬年老二...
這個詞,對於袁琪這種還真是萬年老二的,有著巨大的傷害,畢竟他在國子監中確實如此,上麵排名第一的與自己九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不過,事實即便如此,可看破不說破,是基本的人情世故,用得著拿上明麵嗎?
自己算是見識到,徐沐這張嘴的不好惹,口舌之爭不是自己擅長之事,而且他有句話也說對了,自己不想連文決會都當這個萬年老二。
“看來大人您是沒有把握...不過,大人您有句話說的對,學生不會是永遠的萬年老二。”
擺正姿態的袁琪,把心思沉澱下來,把剛才構思的詩句拋棄,卻陷入宛如心無旁騖的沉思。
見此情形,大家也知道袁琪陷入某種狀態,默契般不打擾他,要是人家真想出什麼絕世詩句,打斷他可是大罪過。
其餘三人,一一開始把自己想好的詩句說出,雖說質量上有點參差不齊,但也沒有一個人的評價是一般。
能來到這第三關的,基本上都有真本事在。
即便不擅長吟詩作對,可想出一首打油詩或者意思明了的詩還是問題不大,就是無法和獨孤無涯相提並論就是。
剩下的,就隻有徐沐和袁琪二人。
原本徐沐見袁琪還未回神,那就該自己先上了。
然而,沉思的袁琪睜開雙眼,大放異彩,朗朗上口。
“少年自當扶搖上,攬星銜月逐日光。
舉步寬廣八萬裏,乘風破浪過千江。
大贏兒郎當自強,身似山河挺脊梁。
披荊斬棘無人擋,敢將日月再丈量。
奮發少年拉滿弓,何懼歲月何懼風。
今朝唯我少年郎,敢問天地試鋒芒!”
“此詩,名為《少年誌·東風破》!”
最後一句,擲地有聲,現場卻陷入了沉寂,一時間說不出口。
“這詩...好魄力!敢問天地試鋒芒,這才是當代詩才該有的氣魄!”
“《少年誌·東風破》...袁詩才,當之無愧,此詩足以記載在詩典上。”
“第一句少年自當扶搖上,攬星銜月逐日光,點出少年就是要在正值意氣風發的年歲,應扶搖直上勇往直前,去摘星攬月亮追日光,發出萬丈光芒。”
“第一句確實表明主題,可老朽更喜歡這句大贏兒郎當自強,身似山河挺脊梁,簡直是神來之筆,把我大贏兒郎的精氣神表現出來!”
“這句奮發少年拉滿弓,何懼歲月何懼風,也挺不錯,說的我也是心血澎湃。”
轟然間,整個觀眾台都炸了,因為袁琪這一首極為勵誌熱血的詩而掀起一股風暴,而他最終的成績,則是獨秀,在場唯一的獨秀。
...
“好!好!好!袁琪這孩子,一朝頓悟啊!”
皇家區域中,即便是身為國子監祭酒的許明樓,也沒有想到袁琪會有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一時間激動的站起身。
這首詩,當然在他看來還是很稚嫩,但詩中表達的少年銳氣和大贏風骨,獨秀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