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天的表現,朕很欣慰,特別是今晚你在文決會創作出的《將進酒·君不見》,朕也是喜歡的很。”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這是微臣的準則。”

二人的棋局很膠灼,廝殺的那叫一個你爭我奪,燧帝眼神逐漸凝重,徐沐的棋術也頗為了得,這聞所未聞的戰術,一時間搞得自己騎虎難下。

“今晚前來麵見陛下,是有案件需要陛下您首肯,畢竟其中牽扯的官員,微臣一人拿不準。”

搞太子是一方麵,但要是沒有燧帝的支持,自己一個人還真吃不下這麼一大盆菜。

所以,自己不惜現在淩晨,趁現在沒人會預料到,也得進宮得到燧帝的首肯才能動手。

“細說聽聽。”

徐沐開口道:“廣寒樂坊的案件真相,確實是紅姬李沐晴意外墜落而亡,不過原因卻牽扯到當今禮部侍郎陳秀。”

“這些年,陳秀和李沐晴一直有不明之情,最後還私自生下一個私生子,生下孩子的李沐晴不甘現在的處境,以孩子和把柄做威脅,想要陳秀迎娶她入門。”

“陳秀自然是不同意,之後讓其子陳銘與之談判,談判過程中李沐晴過於強硬,最終意外身亡。”

這件事本身並不複雜,燧帝聽完後,目光帶著玩意盯著徐沐,輕笑道:“徐愛卿,還說對朕坦坦蕩蕩,要是這樣的話,你也就不用來見朕了。”

“身為禮部侍郎,卻知禮犯禮,罪加一等!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簡直丟盡朝廷的臉麵,以你徐大人的能耐,抓起來也沒人敢說什麼。”

“把柄?好一個把柄,點明不點破,看朕的反應,你膽子不小啊!”

燧帝目光如電,帝威赫赫,整座朝歌塔好似有一頭真龍盤身,要是一般人的話,得直接跪著。

“陛下聖明,並非微臣故意,要真隻是陳秀的話,微臣也不可能打擾陛下您。”

徐沐停下手中的棋子,挺直腰板,正經道:“陛下,剛才微臣見了廣寒樂坊的司徒暮雪,她交給微臣一本筆記,這本筆記中詳細記載著陳秀讓李沐晴組織不法組織,並且利用這個不法組織,以美色和資金禍害對手,或拉攏官員,隻為自己的私利。”

“而其中記載手段之奇特,連微臣都歎為觀止,樁樁件件都可以證實,每一件都是步步為營,驚心動魄。”

“正所謂,色是刮骨刀,財是溫柔鄉。”

要是沒有司徒暮雪給自己的筆記,任由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陳秀竟如此無法無天。

別的不說,組織不法組織這一條罪,就足夠讓陳秀去斷頭台了,更別說利用這個不法組織去拉攏和禍害當朝官員,這罪行一旦公之於眾的話,陳秀被株連九族也算是天恩浩蕩。

這件事,徐沐感覺太子也不知情,因為他身為東宮儲君,想要鏟除或者拉攏官員,都沒必要做出這種引火燒身的事情。

太子看重陳秀的緣由,除了他是禮部侍郎外,也是他拉攏官員的能力。

有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太子可以接受,畢竟有的時候就得不按規矩出牌,官場中沒有絕對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