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本宮拿什麼去救?徐沐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嗎?如今他從四弟那裏拿到證據,就你那亂搞的行為,將你關個十年八年也不為過。”

“身為朝廷命官,而且還是禮部侍郎,本身就要做到知禮懂節,你這是知禮而犯禮,視大贏禮節於無物,在律法中更是罪加一等。”

“禮部侍郎你是不可能做下去的,要是主辦者不是徐沐,想要調離你離開鹹陽不是難事,可現在你被人家死死捏住,哪怕是本宮也無能為力。”

慶明修看似在怒罵,其實內心毫無波瀾,本來就無法挽回的事情,自己要是強行幹涉,必定會招來父皇的不悅,特別是知道昨天晚上徐沐離開廣寒樂坊後,直接前往皇宮麵見父皇,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成為定局。

陳秀,已經是一條死狗。

“不!殿下!不!微臣還有的救,隻要殿下您向陛下求情,微臣便可以讓某些大人物一起和殿下您周旋,爭取給微臣一個好結果,微臣不想和柳玉一樣!”

情急之下,陳秀管不了那麼多,脫口而出。

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現在這番失言,對於身為太子的慶明修而言,是多麼的忌憚。

“哦?你是說,你能指使一些人,為你求情?”

“這個...微臣,微臣的意思不是這樣的...”

慶明修那銳利帶著質問的眼神,陳秀當頭一棒,頓時察覺自己失言。

自己創建天明會,從來都沒有跟太子彙報過,由於自己做的隱秘,還有太子對自己的信任,所以天明會的發展才從未有人察覺。

丟失禮部侍郎的位置不要緊,調離鹹陽也不礙事,哪怕沒有官做,憑自己現在對天明會的掌控力,足以在幕後擺弄風雲。

雖說天明會是自己和李沐晴二人建立,之前也因為私生子的事情鬧得不愉快。

但天明會自己敢肯定,李沐晴哪怕是為了孩子和她自己,也不可能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的線索,這樣隻會害了她和孩子。

大贏律法規定,與邪教有瓜葛或者建立邪教的,一律抄家問斬,親屬後代貶為賤籍。

“陳大人...看來是本宮太信任你了,以至於現在你都這麼蒙蔽本宮...”

陳秀這沒出息的語氣,慶明修就知道這老東西肯定對自己隱瞞什麼。

“殿下...”

“本宮給你最後的機會,陳大人你自己琢磨吧。”

陳秀還想試圖狡辯,可看著慶明修那淡漠無情的表情,他知道今天不說出來,太子是不會保自己的。

當慶明修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走進來,彙報道:“殿下,外麵禦京府尹徐大人求見!”

“這麼快?”

...

東宮外,徐沐帶著五人隊伍,第一站選擇來到大贏第二尊貴之地。

一開始,原本想去陳府,可得知陳秀一大早就來到東宮,自己隻能硬著頭皮過來。

“大...大人...這裏可是東宮,我們確定要在這裏,把陳秀給抓起來嗎?會不會有損太子臉麵?”

在徐沐旁邊,一名禦京衛看著這座雕欄玉砌、碧瓦朱甍的東宮,膽戰心驚的吞了吞口水,額頭上開始冒出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