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裏麵的風浪實在太大,各種尺寸的木船經過嚐試都不能有效的保持平穩。
而且海裏麵駭人的野獸,實在太過凶猛,暴露在外麵的人瞬間就會成為它們的腹中餐。
所以才會考慮這種木籠的構造。
木籠由內到外是五層球形框疊合起來的,每一層都是用柳木做架,然後用密密麻麻的藤蔓條綁紮。
這一版尺寸的籠子,正中間的隻能容納三個人。
木籠的重量盡管有數百斤重,但被卷下水之後,仍然像一個皮球一樣被海浪推來推去。
好在每次被巨浪拍下去之後,它都能靠自身的浮力浮起來,這樣中間的人也能得以喘息。
但不等岸邊的人歡呼,一條海蟒就把木籠一圈一圈的纏繞了起來。
木籠中間的人試圖用長槍刺殺海蟒,但這種鐵器對海蟒的鱗片來說,撓癢癢都算不上。這反倒刺激的海蟒越勒越緊。
水神冷冷的看著。
隻兩個呼吸的功夫,木籠就“啪”的一聲碎成了一片。
籠中的三人沒來得及浮出水麵就化成了一小攤的血水。
水神冷哼一聲,縱身跳下了懸崖。
接觸水麵時,單腳踩水又高高的躍了起來。
而他的身下同時飛出水麵的,還有一隻巨齒鯊的血盆大口。
水神不禁冷汗直流,沒想到自己還沒落下,巨齒鯊已經在等著自己了。
不敢大意,隨即揮動神石從海麵升起了一道十數米高的水柱。
穩穩的站在水柱上,水神控製著水柱快速朝東方的海洋中心駛去。
水柱下麵的海麵,緊緊跟著成群結隊的海蟒和巨齒鯊,它們不時的高高躍出海麵,咬到水柱上麵又重重的落下去。
水神不禁感歎:背碑者那老小子沒騙我,海洋確實不是人類能踏足的地方。
但越是險惡,越使他產生了要一探究竟的興趣。
踏著水柱前行了一刻鍾,水柱突然原地打轉起來,再難前進半步。
水神也遇到了那道無形的牆。
他控製水流順著牆麵垂直而上,很快一道水幕就鋪滿了麵前百米高的透明牆麵。
雙掌擊到一起時,牆麵上的水幕由上到下快速結成了冰。
水神看著高不見頂的冰牆,直呼這很可能是一扇門,不可能是世界的盡頭。
隨後,他又朝著南方探索起來。
結果發現,正對著極地山脈的中間位置同樣存在一條東西方向的無形屏障。
水神不由的沉思起來:這明顯是在分割白陸和光陸這兩塊大陸。
這屏障高不見頂,深不及底,而且堅不可摧,什麼樣的怪物才能創造出這種東西?
屏障外的深海到底有什麼?
帶著種種的疑問,水神返回了錐塔。
在錐塔的無能監獄,背碑者沒有回避他的問題。
“東海之外是真神和亡神的去處,隻有百年後死去之時我們才有資格通過屏障。”
水神對他淵博的知識很是不解,“真神?亡神?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說話間,水神把背碑者周身的冰塊融化了,讓他暫時能放鬆一下。
背碑者舒展了身體,平靜的說道:“我穿越到這個世界時,神石的秘密就鑽進了我的記憶,這便是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