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小哥啥時候能回來啊。” 胖子歎道:
“趕緊回來吧,這吳山居現下可是沒法呆了啊!”
確實沒法呆,想了想現下的狀況,吳邪皺著眉點了點頭。
劉喪自從那晚拋下他倆鑽回屋去,就再沒出來過。
吃食是胖子直接送到門口,交流全靠手機。
當然,他本來就作息怪異,倒不是什麼問題,畢竟吳邪和胖子也沒那麼愛看他。
問題是嘯天攆不著人,成日裏的體力沒處撒,便半夜對著大門狂吠。
這狗隻要一叫,胖子就條件反射的,搬個椅子坐旁邊看著。
直待它叫完,回窩睡覺為止,日日如此。
他倒不是擔心這狗,他是擔心萬一吳邪嫌煩,門一開,又把那鬼玩意給放進來。
那晚放進來的,還不知走沒走呢,再給他招個伴來,能團體作戰了。
當然,胖子也不是問題,他熬他的,不耽誤吳邪睡覺。
但居委會的電話就不同了,那都是直接打到業主的手機上。
也是,老城區的居民安靜慣了,哪經得住日日這麼吵。
電話那頭說,希望他能管管自家的狗,再叫下去,鄰居要打110了。
吳邪嬉皮笑臉的賠著不是,太陽穴突突的跳,心知這問題是必須解決了。
可怎麼解決呢?那鬼東西依舊沒有眉目。
嘯天不會說話,他絕對不想拉下臉去求劉喪,更不想麻煩悶油瓶。
難不成,真的要像胖子說的,請個觀裏的道士,在吳山居做法?
他盯著那西北牆根發呆了幾日,又仔細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盤了盤,恍然大悟。
於是,將嘯天往二叔那一送。
又在浙大校園裏,尋了個單人宿舍,將劉喪連人帶行李往裏麵一塞。
世界自此,終於安靜下來。
如果解決不了問題本身,就解決引起問題的人(或狗)。
這是哪個名人說的來著?吳邪窩在暖爐邊,心情愉悅。
胖子除了去廚房時依然會繞著走,看起來,也沒有太多其他的困擾。
吳山居的一切,又似乎回到了老樣子。
吳邪過了幾天清淨日子,不僅精神恢複了,身體也大好了。
他和胖子甚至去浙大看望了正參加寒假預科班的劉喪。
劉喪戴著金邊眼鏡,羽絨服球鞋雙肩包,真跟個大學生似的,看得兩人目瞪口呆。
隻不過,領地意識依然強烈,怎麼都不肯讓他倆進自己的小窩。
隻是帶著兩人,在冬日暖陽下的校園林間,來回的走。
一邊走,一邊頭也不抬,耳機也不摘的說。
“你們別擔心,我挺好的。”
吳邪一直擔心以劉喪孤狼一匹的個性,會和整個校園處不來。
他甚至做噩夢都在接教務處的電話,不是他把人撓了,就是嘴太欠被人打了。
此刻便一個勁的問他,老師如何?同學如何?相處愉快嗎?交到朋友了嗎?
“我是來學習的,又不是來交朋友的。” 劉喪回道。
吳邪被他懟的一愣,心想,好有道理!
但“學習”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為什麼那麼怪呢?
“對了!” 劉喪將耳機一拿,轉過來看著他問道:“張起靈什麼時候過來?”
他一路都沒怎麼看他,吳邪當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此時一愣道:
“張起靈?他為什麼要過來?”
“上課啊!” 劉喪瞪著兩隻布靈布靈的大眼睛,說道:
“我們都開始提前上專業課了,他再不來,要落後了。”
吳邪腦子一蒙,心想,什麼?!我特麼的還得把悶油瓶搞進來,陪著你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