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和胖子讀的津津有味。
大概既怕他倆不理解,又怕他倆理解偏了,女孩絮絮叨叨解釋著
大致內容是,她們其實是一群粉絲。
隻不過,別的粉絲隻粉一個,他們粉的是兩個人的組合。
她一說粉絲,吳邪就大約懂了,畢竟誰還沒有粉絲呢是吧。
胖子作為唯一沒有粉絲的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她道:
“你說的什麼胖爺不懂。”
又一挑眉毛,豎起大拇指,接著說:“但我覺得,你們的眼光是真的不錯。”
那女孩直愣愣看著他,心想,這是真心話呢還是諷刺?
正不知該怎樣接話,吳邪笑了笑說,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我們不會幹涉。
又故作惆悵的說,隻是劉喪這孩子,從小不合群,和家裏關係也不好。
平日裏,我打電話去,他也是答一句糊弄一句。
作為叔叔,他實在擔心這兩孩子的在校狀況。
說到這,仰天歎息道:“誰能理解咱們當家長的苦心啊!”
那女孩聽得眼一熱,忙說,我懂我懂,叔叔這是怕劉喪在學校碰到壞人。
然後她翻出學生證,往吳邪麵前一懟。
仿佛要證明自己不是個壞人似的,又解釋說:
“我叫羅西,皖南人,也是今年的新生,視覺藝術學院的。
吳邪點了點頭,說那我也介紹下吧。
我姓吳,叫吳邪,劉喪姓劉那是隨了他媽。
我呢,生的晚,比劉喪大不了太多,下次別叫劉叔叔,叫吳邪哥哥。
這羅西,其實也是個機靈孩子。
立刻點頭說,明白了吳邪哥哥,下次隻要拍了他倆的照片,我一定第一時間發你。
他倆要是談戀愛了,我也第一時間給你彙報。
吳邪和胖子滿意的點頭。
又摁著她,交換了微信,搞清了論壇地址,才將人放了。
這兩人在浙大校園裏欺負完孩子,再回到吳山居時,已是傍晚。
大門口,已經有一人站在那等著。
吳邪定睛一看,竟然是黑眼鏡。
看樣子,他是早就等在吳山居門口了。
他這個點來,擺明了要蹭一頓吃喝。
都是窮人,還上這打秋風,吳邪眉頭一擰。
又想,這瞎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算一算,自上次小花拿走那鐲子,已半月有餘,保不齊是為這事而來。
“鐲子的事,有眉目了?”吳邪問。
黑眼鏡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又摸著肚子道:“吃飽了再說。”
吳邪歎了口氣,從樓外樓點了西湖醋魚,杭州醬鴨,又配了三樣素菜。
酒足飯飽後,幾人將桌子擺進前廳小花園,腳邊搭上炭火爐子。
一邊煮著今年的龍井,一邊烤著橘子、鬆子,紅棗,黑眼鏡這才把話說開。
“那鐲子真心蹊蹺。”
黑眼鏡說,那東西一拿回去,第一樣,便是裏裏外外掃了個遍。
“這金色和銀色的部分,確實是分開的,應該就是個乾坤陰陽鐲沒錯。”
“打開了嗎?”吳邪問。
黑眼鏡搖了搖頭,說,也是奇了,尋不見什麼特殊的機關,也沒焊死,可就是分不開。
他喝了一口熱茶,又繼續說,這鐲子是實心的,裏麵倒沒什麼。
隻是透過X光,看到這金銀相咬合的這薄薄一側,雕著些紋樣。
這紋樣是一條條短短的線,在線的一段,還有幾個小點,看起來有點像刻度。
“刻度?” 吳邪和胖子麵麵相覷。
黑眼鏡點了點頭,又說,這刻度看著並不均勻,他們對了對,厘米、英寸都對不上。
“但真正蹊蹺的,還不在這裏。”
他推了推墨鏡,神秘道:“材質。”
“難道不是金的?” 胖子緊張道:“我感覺挺沉啊。”
黑眼鏡笑了笑說:“那金色的部分,還真是金子的。”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要凸出重點似的。
接著說,那銀色的部分,卻不是銀的。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胖子緊張道:
“黑爺,你是說,這鐲子沒那麼值錢?”
吳邪翻了個白眼,懶得懟他,隻一個勁注視著黑眼鏡,催促他往下說。
黑眼鏡悠悠的品了幾口茶,吃了一顆棗。
賣夠了關子,才手沾茶水,在桌上寫下一個字:
‘銥’
吳邪一怔,若有所思。
胖子一頭懵,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銥金。” 吳邪回道:“唯一一種,本不存在於地球的元素。”
黑眼鏡點了點頭,又補充解釋說,地球上的銥金含量極少。
並且所有的銥元素,都分布在侏羅紀時代,薄薄的一層地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