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酒下去,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暖起來了。
“娘娘,您喝醉了,還是.....”
薑為樂才不聽這些話,她晃晃悠悠的起身拉著白潔的手:“我就要小半壺,你快去。”
薑為樂雙手扯著白潔的袖子左右搖晃,撒著嬌讓對方去溫酒。
“白潔,你最好了,我喝了這些,晚上都能睡得沉一些。”薑為樂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將白潔往外推,“快去快去。”
白潔有些為難,卻還是照做了。
屋門被合上,薑為樂有些餓,於是又坐回了凳子上。
她的衣袖卻將旁邊的酒杯打落在地毯上,青花瓷樣式的酒杯在地上滾了幾圈,薑為樂起身去撿。
小小的酒杯就一路滾到雕龍刻鳳的黑胡桃木衣桁下邊。
薑為樂彎著腰一路跟了過來,靠近此處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定睛一看,這衣桁上還掛著明知淵今日穿得墨綠色外袍。
他走得急,穿得那樣單薄,也不知著涼了沒有。
薑為樂跪坐在地上,仰著腦袋望著這件寬大的袍子發呆。
他到底在氣什麼?
她惹到他什麼了?
薑為樂迷迷糊糊的捧起墨綠外袍撫在臉上摩擦,鼻間被熟悉的香味環繞。
“你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薑為樂雙眼發昏有些晃悠。
房門被從外向內推開,屋內燈燭隨風跳躍。
來人扭頭便瞧見薑為樂靠在衣桁邊上打盹。
那人身形高大,走路生風瀟灑挺拔,他緩緩來到薑為樂身前。
薑為樂還靠在衣桁邊上,她感覺有人在身旁,於是便眯著眼去瞧。
現在酒勁上頭,她有些恍惚。
隻看見一張熟悉的俊臉蹲下身與她平視。
“怎麼喝了這麼多?”
男人的聲音清冽還帶著些許沙啞,像是一片羽毛掃過薑為樂的心尖,她感覺自己身上酥酥麻麻的。
薑為樂支撐著立起身,她把腦袋湊近去瞧,隻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明,明知淵。”
她傾斜著身子,醉醺的笑容掛在唇邊,平日裏那雙靈動的眼睛也變得朦朧縹緲,白皙的小臉上微微染上紅暈,長長的發絲鬆散得落在她的肩頭,可愛憨態裏還糅雜了一絲嬌媚。
“我喝多了,都出現幻覺了。”薑為樂的腦袋往前一栽,抵在了明知淵的肩頭。
他明明都生氣了,怎麼還會返回來。
薑為樂的小腦袋在明知淵的肩頭來回竄動,也不知她想做什麼,明知淵就一動不動的受著。
薑為樂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她隻是單純得覺得這樣很好玩。
“你今天為什麼突然就走了?”薑為樂腦袋靠在明知淵的肩頭,她麵向他耳語,櫻唇吐出一股淡淡的酒香氣息。
耳旁醉人的溫熱呼吸撩撥著明知淵的心弦。
“我為何離開你不知道?”他啞著嗓子低聲回道,臉頰卻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
他剛從外邊進來,臉上還有些冰,仿佛隻有薑為樂那燙紅的小臉才能給予他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