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仿若一個囚籠，把她這隻向往自由的鳥兒囚禁，讓她再也不能揮動翅膀。若是往後有機會放她離開，隻怕她也飛不起來了。
“沒事，我就是突然這麼想了，不關別人的事。”她答的有氣無力，真像是病入膏肓了。
男人心疼地把她抱得更緊了，或許是想以此來回答他不變的心意。
直到後頭明知淵回了書房才發覺自己書桌上攤開的小冊子，至此，他也明了。
待到晚間二人同桌用膳時，男人到底還是先開了口解釋道：“先前你去藏書閣頂上的時候，我雖然沒看見，但聽宮人說的時候卻是膽戰心驚的。因為害怕你心情不好再發生什麼意外，所以才命人將你做過的事情都一一記錄，隻有這樣，我才能發覺你的變化，也好防患於未然......”
薑為樂埋著腦袋沒吭聲，屋內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明知淵的心裏是害怕的，害怕她激動害怕她鑽牛角尖。
他隻是想多了解她一點......
“我吃飽了。”薑為樂放下碗筷徑直朝裏屋走去。
這樣的冷戰持續了兩個月。不，是薑為樂單方麵的冷戰。
十二月，初雪。
十五六歲這個年輕的孩子最是閑不住，每日都有使不完的勁。明宇值每日下了學堂還要再來養心殿與明知淵用膳。時不時還獻寶一般的尋一些新鮮玩意去給薑為樂玩。
與明知淵身高齊平的男人卻有著如孩童一般的心性，明知淵隨意考他兩句詩，明宇值答對了便能高興半天，然後又扭扭捏捏地詢問著薑為樂的事情。
明知淵將兄長的那點小心思都看在眼裏，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卻是酸酸澀澀的。
直到後來，連明宇值這個馬虎鬼都發現了兩人之間不對勁，在桌上一個勁地詢問宜妃娘娘的事情。
“娘娘怎得今日又沒來？”
“娘娘莫不是病了？”
“難不成是陛下惹娘娘生氣了？”
明知淵不答，任憑他如何猜想。
下午處理了公事來南青居，卻不想早早下學的明宇值已經溜了過來。
他與薑為樂共坐一桌，二人手裏都還捏著一塊兔兒軟白糕。
見明知淵出現，明宇值立馬起身行禮，還不忘誇獎薑為樂的手藝好：“宜妃娘娘這軟白糕做的可真是好吃，甜而不膩，又軟又糯！”
明知淵看向桌上隻剩下三兩個糕點的碟子，薄唇緊抿。
是連他都還未嚐過的手藝，可如今享受的人卻是他的皇兄。
男人的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火，滿腔的醋意都快將他淹沒。
薑為樂見到他進屋，什麼話也不想說，起身準備離開。
跟他待在同一個屋子，悶！
明知淵的怒火徹底被這一團火星子點燃，連帶著這兩個月來受到的所有冷眼與漠視，如今全都爆發。
他一把抓住薑為樂的手腕，低聲道：“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