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確實不錯。”鼓鼓囊囊的小臉被軟糕塞得像一隻小鬆鼠。
明知淵的眼色幽深，看著她晃動的紅唇，腹下一股燥熱，連同他的嗓子都變得幹癢。
“等下次出宮，我們再買一些，把其他的幾個糕點都嚐個......唔。”薑為樂的嫩唇被男人封住，剩下的話都被堵在口中。
“怎麼了？”薑為樂半晌後才被男人放開，兩頰染上羞澀的紅暈，眼神微微迷離。
明知淵按著薑為樂的腦袋將她捂在肩頭，一言不發卻又像是說了很多話。
“別......別。”薑為樂推了推明知淵，生怕自己懷裏的東西被他發現，“從外麵回來累得很，我先去沐浴了。”
薑為樂自養心殿離開，便徑直回了南青居，本來害怕回南青居會讓明知淵懷疑，但在養心殿她又不知道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娘娘，水已經備好了。”門外響起婢女提醒的聲音。
薑為樂把小藥瓶藏在了箱子最下麵，上麵用層層疊疊的小衣遮擋。
南青居裏的宮人一般沒事是不會翻這個箱子的，明知淵也鮮少碰她的貼身衣物，此地也算安全。
明知淵靠在椅子上，眼神茫然無措。方才薑為樂身上的東西他是察覺出來了的，但他不點明，沒想到她居然回了南青居，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是去做什麼。
真是笨得可愛，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真當他是傻子嗎？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薑為樂沐浴過後，散去了一身的疲憊，隻覺得昏昏欲睡，本想著小憩片刻，沒知道就這麼睡了個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明知淵正靠在床頭，手裏捏著她房裏的話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剛睡醒的嗓音還有些沙啞，像是羽毛一樣在男人的心上抓撓。
“一個時辰之前，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醒你。”男人放下手裏的書，抬手替薑為樂把臉上的發絲別到耳後，“出去玩了那麼久，累到了。”
“嗯，本想休息一會再去同你用膳，沒想到睡過了。”薑為樂扭著身子上前抱住明知淵的腰，“用膳了嗎？”
明知淵搖頭：“方才把你帶回來的白玉糕吃了。”
薑為樂的眼睛笑眯眯的，看起來很高興：“你若喜歡，那次我們出去玩的時候就多買些。”
下次......
屋內幽暗的燭火照不亮明知淵深沉的黑眸。
他們還有下次嗎？
明知淵的大掌搭在薑為樂的臉側，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
“下次......？”
“嗯，下次，等你忙完了我們再出宮，如何？”
明知淵真想把這個女人的心挖出來瞧一瞧，看看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好。”明知淵低聲道。
他的心中淒苦難耐，心頭的疑惑難消。他害怕，害怕她從未斷了離開的心思，害怕她躺在他枕邊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逃跑。
明知淵猜得對也不對，若是薑為樂此刻知道他的心思，隻怕是要嗤笑一聲。
她確實是想離開，但不是離開他，而是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