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十分激動。暗月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在說她,所以一聲不吭的盯著聲音的來源。
隻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飛快地從霧中飄來。對,沒錯,他確實是飄著過來的,身邊的霧氣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衝開。暗月定睛一看,一位鶴發童顏,身著白袍的老者站在她的麵前。
當暗月看到老者時,心裏莫名的湧起親切感。
老者也十分激動的看著暗月,一雙藏著睿智的眼來來回回的打量著她。
“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丫頭都長這麼大了。”
老者有些感慨的順了順胡子。
他的話讓暗月十分疑惑,他是誰?
原本還和顏悅色的老者在下一刻突然神情大怒,老者隻覺得怒火中燒,一發不可收拾
“nnd,是誰,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全身的經脈被廢,氣海也被封,丫頭你和我說,我去滅了他全家…真是氣死老夫了。”老者氣得胡子都在抖。
聽到老者的話暗月也震驚到了,她一直以為這副廢材身體是天生的,沒想到是人為的。這肯定是幼年時被人陷害所致,不然不會沒有一點印象。然那年紀的暗月能和誰有生仇大恨。
“這位前輩,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心裏有許多的疑惑,能否為晚輩解惑?”
暗月對老者拜了一揖,這是她對長輩的禮節,也是對強者的尊重。她能感覺到,這位老者非常強,深不可測。
老者努力的按下想要殺人的衝動,對暗月說
“你是不是想問我,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還有…這枚紫月戒。”
暗月點點頭。這些確實是壓在她心底已久的疑惑。
“丫頭,你的身世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現在說對你隻有不利。我隻能告訴你,你的父母很愛你,迫不得已的才把你送到這個地方來,相信我,你的父母是有難處的。我隻能告訴你,你的母親叫白璃,父親叫暗冥。你叫暗月。我們的家鄉離這裏十分遙遠。而我是暗家家祖,原本是待在侍堂裏的一縷魂念,本來大限已到,但有一名男子帶著紫月戒來到暗家,說要把這枚靈戒給你,而且我也可以待在裏麵保魂念不散。你的父母恰時在那時出了事,不得已需要把你未滿兩月的你送到這裏。想到你一人年幼無知就要遠離父母,遠離家鄉,也怕你受到傷害無人照顧就決定隨你來到這個地方,畢竟你身上流的是我暗家的血脈,子孫有難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暗老祖講完歎了一口氣,暗月這孩子實在是命苦,人小災難多,如今又出了這種事,讓他如何向她的父母交代啊。老祖看向暗月的眼神愈加憐惜。
暗月聽完老祖的話,心情頗為沉重。她不是真正的暗月,但又十分渴望那份從未體會過的親情。她能夠體會到那對夫婦對他們孩子的愛。
“老祖,我,我父母出了什麼事?”
暗月有些遲疑,她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們。
“唉,孩子,你父母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也沒有能力幫他們,你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著,這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了。或許,你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他們了。”
老祖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十分悲憤,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老祖突然想起臨走前暗月父母給他的玉簡,連忙拿出來遞給暗月。
“月丫頭,這玉簡,是你的父母讓我轉交給你的。”
暗月接過老祖手中的玉簡,不覺的就緊張起來,不禁苦笑。一向做事果斷,從不會猶豫的她,現在卻為了一份不屬於自己的親情而忐忑。
“把你的血滴上去就行了。”
暗月咬破食指,把血抹在了玉簡上。一陣溫和的白光從玉簡上散出,沐浴在白光中的暗月覺得身上的痛減輕了幾分。光芒沒有減弱,反而愈加的亮。
一個溫柔的女聲突然響起。
“月兒,我的孩子。當你聽到我說的話時,說明你已經長大了。不要怪娘把你送走,我也非常舍不得。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娘對不起你,沒有陪伴在你身邊。但要我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讓你離開我們,因為娘不希望你受到一絲傷害。你的氣海,是我讓你父親封印的。月兒,做個普通人,好好的在那裏生活下去,不要來找我們。今世,我們無緣再相見。來生,我們再好好的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