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強見狀,立馬上前拉住兜網,把魚撈到岸上。
南歌擦擦臉上的水珠,一臉的茫然,澤安哈哈大笑,他就知道帶南歌過來準是沒有錯的。
國強回頭看看澤安,豎起了大拇指。
美美的吃了一頓紅燒魚,澤安對南歌的能力心悅誠服。
9月1日,學校按時開學,三個孩子已經從出門旅遊的興奮中平複過來,開始了新一輪的學習生活。
柳衛南送了三個孩子去學校,回來看見了蹲在家門口抽著煙袋的柳大山。
柳衛南挑眉,上次見到柳大山還是在去年給你,老柳家過年時捎過信讓他回去,他隻是準備了一些年禮,自己送去了老柳家,略坐了坐就回去了。
乍見到柳大山他還是驚訝的,今天他親自過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柳衛南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爹,怎麼蹲在門口,快進來說話。”柳衛南上前開門。
柳大山看他回來,沉默的站起身跟進院子。
柳衛南泡了一杯茶放在石桌上,才問道,“爹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柳大山一口氣喝了一杯茶,才說道,“今天是有點事要找你的,自從你搬來縣城,家裏也發生了不少事。”
柳衛南給柳大山續了一杯茶,“天熱,爹喝點水再說。”
柳大山又抿了口茶,說道,“你大哥家最近很困難啊,老大媳婦現在時好時壞,孩子也帶不好,哎。”
柳大山想到李月娥就是歎氣,好好的人,生了孩子以後就瘋瘋癲癲的,老大也不願意給她休回家。
“建中,就是小四,命不好啊,遇到這樣的娘,現在生病住院還得我和你娘這把老骨頭看護啊。”柳大山接著說道。
柳衛南聽見這話,大概明白了柳大山的來意。
果然柳大山就說道,“醫生說小四這是肺炎,就是小風寒拖得久了,我和你娘這身上也沒有幾個錢,你大哥也是土裏刨食,這不是沒辦法,你這個做叔叔的就多幫一把吧。”
孩子生病,柳衛南做不到坐視不理。但是想到當年澤安生病的事情,還是心裏意難平,都是孫子,應該親自看護借錢,另外一個根本不顧他死活。
柳衛南沉著臉色沒有說話,柳大山看他的表情,試探著說,“也不要多,能給孩子夠醫藥費就行,我和你娘在家裏帶點窩頭,隨便對付一口就行。”
這種事情不知道便罷,知道了還能真的不管不顧,孩子是無辜的,畢竟他才一歲多,哪懂大人那些彎彎繞繞。
“怎麼就拖成肺炎了?醫生說要多少錢?”柳衛南還是問道。
“哎,還不是老大媳婦,夜裏發瘋抱著孩子跑出去給凍著了,也沒敢說,我和你娘知道的時候,孩子都發燒好幾天了。村裏的大夫說看不好,這才到了縣城醫院。”柳大山滿臉愁苦,明明才過了兩年,但是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幾歲。
“醫生說,得掛水,我們已經交了十塊錢了,醫生說至少還得再交十塊錢。”柳大山想著病床上的孫子,又吸了兩口旱煙。
柳衛南回屋去拿錢,拿了二十塊錢,想了想又放下十塊,若不是為了孩子,這十塊他都不想給,當年的澤安差點以為他們狠心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