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芬都氣笑了，看他們這副無賴的樣子，也是束手無策，店裏也沒有安裝電話，也沒有辦法找人幫忙。
見張素芬不說話，李翠花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你快給我們做點吃的，不然我去報公安，說你虐待長輩！”說到公安她自己倒是打了個哆嗦。
這時南歌推門進去，看見店裏的柳大山和李翠花也是吃了一驚，她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們了呢。
李翠花和柳大山聽見門口的風鈴響聲，回頭就看見一個少年，背著很大的背包，紮著低馬尾，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們。
柳大山倒是一眼認出來南歌，到底還是有點小時候的模樣的，蒼老的臉上擠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南歌啊，我是爺爺啊，我和你奶奶來看你們了。”
李翠花也是回頭直視南歌，吐了口唾沫，“呸，小賠錢貨，看見長輩也不知道問，和你那個娘一樣沒有教養！”
南歌還沒有說話，張素芬先是握緊了擀麵杖罵道，“老太婆你閉嘴，我閨女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你算是個什麼長輩！”
南歌對著張素芬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媽媽現在厲害了啊。
張素芬拿著擀麵杖上前，“你們現在滾出我的店裏！”
柳大山和李翠花還是害怕地後退，狼狽地退到了店外，但是兩人還是不走，罵罵咧咧地站在門口。
南歌幫張素芬收拾了一下店裏，張素芬有點愁，她還真怕柳大山真的跟著他們。
南歌看看天色，真的已經很晚了，而且晚上還挺冷的，要是不回家，爺爺奶奶外婆都該擔心的了。
“沒事，他們想跟就跟，我們大院外麵有人站崗，他們也進不去！”南歌安慰張素芬說。
張素芬點頭，也隻能這樣了，兩人很快把店裏的門鎖上了，柳大山和李翠花還在門口等著。
李翠花看兩人出來，就想上前去罵人。
柳大山拽住了她，討好地說道，“素芬啊，你娘她這個人不會說話，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這天這麼冷，你帶我們回家避避吧，我們要是生病了也不好，你說是吧。”
南歌撇嘴，還真不愧是柳大山，這還威脅上了，他到底是比李翠花聰明點的。
張素芬想說什麼，被南歌拉著走了，和他們說得再多他們也聽不懂的。
看兩人離開，柳大山和李翠花連忙跟上，不管怎麼樣，先找到韓衛南再說，他不相信韓衛南能看著他們不管。
學校離大院不遠，路也很寬敞，他們很快就走到了大院門口，看著眼前寬闊的大門，柳大山和李翠花明顯遲疑了。
南歌拉著張素芬直接進了門，完全不管身後的兩人。
看兩人進去了，李翠花也忙跟了上去，直接被警衛攔住了，“這裏不能隨便進！”
李翠花指著南歌和張素芬喊道，“他們不是能進去，我跟著他們來的，我們是一家人！”
警衛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翠花和柳大山，公事公辦地說，“這裏是軍區重地，閑雜人等不能進去！”剛才張素芬和南歌進門的時候根本沒有打招呼，要是真的是什麼親戚的話，怎麼可能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