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雖說是沒有離婚，反正也不是什麼好男人了。”南歌氣道。
旁邊的意歡有些手足無措，這半年來她和林睿相處的挺多，林睿的難處她是看在了心裏的，剛才看見柳喬夏母女，她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如今聽見南歌和韓芷的對話，更覺得不安，她有心替林睿說幾句話，又感覺自己實在是沒有立場。
韓芷義憤填膺，“真不是東西，有這麼好的老婆孩子，居然就不要了！”
意歡忍不住小聲說，“也許有什麼隱情呢，林大哥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南歌敏銳地捕捉到了意歡的話，“林大哥？你和林睿很熟嗎？”她是不希望她單純善良的姐姐卷入男女主之間的。
意歡下意識搖頭，“沒有，就是在京市遇見過，聊了兩句。”
南歌眼神如炬地看著意歡，意歡慌亂擺手，“真不熟，我就是隨口一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妹妹說謊，所有行為都是下意識的。
南歌看了意歡半天，才悠悠說道，“那可不是林大哥，那是小姑父。”
意歡忙點頭，“你說得對，是小姑父，我知道的。”
又買了烤紅薯，冰糖葫蘆和榮錦記的點心，三人轉回了柳喬夏的攤位邊上，這時已經到中午了，大多數人都回家吃飯了，攤子上也冷清了下來。
南歌把手上的吃食遞給了林甜甜，“姐姐買給你的，你快嚐嚐，可好吃了。”
林甜甜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冰糖葫蘆，但是還是等柳喬夏點頭才伸手接過，糯糯地和南歌說，“謝謝姐姐。”才坐在一邊啃起了糖葫蘆。
南歌和柳喬夏聊了起來，“中午了哦，喬夏姑姑中午和孩子怎麼吃？”
柳喬夏指指遠處賣燒餅和餛飩的攤子，“等會買碗餛飩就著燒餅就行。”
南歌有點心疼，“這麼冷的天氣，就吃這點哪行啊？”
柳喬夏笑起來，“這在我們村裏已經算是頂好的夥食了啊，你小小年紀就別操心了，你看這眉頭皺的啊。”
南歌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在柳家村，還是剛剛能吃飽的狀態。
“你和甜甜怎麼會來這裏啊？”南歌不解地問。
她隻知道柳喬夏的大概人生軌跡，她會考上中專，去到京市和林睿團聚，訂單後具體的事情，她卻是不知道的。
柳喬夏歎口氣，“本來在家掙工分，日子也過得去，但是我還要學習，根本沒有時間，就想著做點小生意賺點錢，但是贛南那邊現在做這些的生意的都把控在黑市那些人手上，我想了想還是來寧市，正好寧市的學習資料也多。”
南歌知道贛南的黑市控製者實際是沈淮書，但是她不能說。
“那你們現在住哪裏啊？”南歌看看專心吃糖葫蘆的甜甜，心裏不是滋味，明明該是千嬌百寵的小公主，現在卻要陪著母親在街上擺攤。
柳喬夏摸摸南歌的頭，在她看來南歌還是小孩子，“我娘家有個表姐，嫁到了寧市，我現在租了他們家的一個房間，來寧市賣東西的主意還是她給我出的，其實生意很好，賣完這個年，我能掙不少，回家就能安心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