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許文昌聽說第二天兩個孩子打算去學校報名,也是想跟去,被許瑞承又一次拒絕了,“你可別去了,我都不想讓我媽去了,你們就讓我大學過得平淡一點吧。”
許文昌看看韓悅,“你也不去?”
韓悅一拍桌子,“去,我怎麼不去啊!孩子這麼大的事情我必須去啊!”
許文昌不滿道,“那合著就我不能去啊!”
許宜寧小聲說,“我也不去。”但是完全被忽略了。
許文昌看著南歌和許瑞承認真地說,“你媽可以裝低調,我也可以啊,我就假裝是個普通工人就行啊。”
許瑞承上下打量了一下許文昌,“算了吧,你裝不了。”
南歌也跟著看了看,許文昌身居高位多年,一身的氣質和普通人就不沾邊,往那一站就知道是個領導。
許文昌看兒子不給麵子,又和南歌說,“南歌啊,姑父去送你吧,東西那麼多,你們拿不動吧。”
南歌心說,我要是拿不動,你不更拿不動,許文昌這麼多年基本都很忙,運動的時間很少,體力和南歌那是不能比的,但是作為晚輩她還是不敢說的。
但是許瑞承就一點麵子都不給了,“她那行李,我都提不動,更別提你了,你可別想了!”
許文昌氣得也想上前去打他,最後還是電話鈴聲救了許瑞承。
是許文昌工作上的電話,他有一個很緊急的任務,還要出差兩天,別說去學校送孩子了,連夜就得走。
韓悅已經習慣了,聽他說要出差就已經自覺進屋收拾行李的。
許文昌看看許瑞承又看看南歌,扼腕歎息,家裏兩個孩子都出息,可惜他沒有機會跟去學校顯擺一下啊。
許瑞承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有媽去已經夠夠的了。”
南歌捂嘴偷笑,原來表弟私下是這樣有趣的嗎。
第二天一早,南歌打著哈欠下樓的時候,就看著穿著藍色肥大的褲子,玫紅土布花襯衫,頭上還包著紅頭巾的韓悅。
南歌差點以為自己是沒有睡醒,揉了好幾下眼睛,韓悅還在她麵前轉了一圈,“姑姑這身打扮怎麼樣?是不是很低調。”
南歌都不知道這一晚上她是從哪裏扒拉出來的衣服,但是韓悅是明豔大方的長相,皮膚白嫩,和這身衣服根本就不搭。
“姑姑,你這是哪裏來的衣服啊?”
韓悅說到這裏就眉飛色舞,“嗐,你可不知道,這衣服我可是找了好久,最後是大院裏林家的保姆借給我的,你看我像不像農民。”
南歌臉上的笑容很勉強,張嘴半天還是說,“不像!”
韓悅又照了照鏡子,“不像嗎?我看林家那個保姆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穿的啊,怎麼能不像呢。”
許瑞承這時也下樓了,看著韓悅滿臉驚嚇,“你這是搞什麼呢!”
韓悅聽見他的聲音,叉腰道,“你這死孩子,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不是要低調嗎,這還不夠低調嘛。”
許瑞承看韓悅準備上手打人,忙跑開,“低調低調,夠低調了!”